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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婆娑,夜涼似水,馮喆張口說道:「裘縣長好。」接著就從廊上臺階走了下來。
來的人是梅山縣代縣長裘樟清。
裘樟清的臉色在夜色中凸立生動,和上兩次見到刻板嚴肅的模樣很是不同,眉眼之間竟有些女性特有的婉約,這讓人很容易忘記她縣長的身份而將她只視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端莊女人。
裘樟清看著馮喆,問:「小馮,晚上吃過了吧?」
「是,縣長。」
馮喆說著站到了裘樟清面前,身子稍微側著,等候著裘樟清的下一步身體指引,看她是要在原地站著,還是要去哪裡。
裘樟清顯然沒有和馮喆握手的意圖,往廊下走了一步,馮喆就說:「請縣長到我屋裡坐坐。」
裘樟清不再說話,看著馮喆掀起竹簾子,開了燈,裘樟清進去,馮喆解釋說:「雖然天氣冷了,可是秋蟲很多,這個竹簾子還是能起到防範阻隔的作用的。」
馮喆屋裡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裘樟清掃視了一下馮喆的房間,覺得裡面收拾的乾淨而沒有男人特有的氣味,不邋遢,就到了桌子前。
這張桌子是屋子的中心,馮喆心說裘樟清到底是縣長,很具有掌控全域性的意識,她站在屋子中間,彷彿自己倒像是客人。
馮喆就請裘樟清坐,拿了杯子給裘樟清泡水。
這時裘樟清看到馮喆的桌上攤開了一頁紙,上面寫了一行字,字跡清雋而有力,嘴裡就唸了出來:「八個黨員七顆牙。」
「識不足則多慮,威不足則多怒,信不足則多言,哦,這是弘一法師的話。」
「那這『八個黨員七顆牙』?」裘樟清重複著看著馮喆。
馮喆將紫砂杯放在裘樟清面前,裘樟清將視線從馮喆身上投射到了紫砂杯上,馮喆就說:「這個杯子是剛買回來的。」
「我這隻有毛尖,也不知縣長喝的慣不慣。」
馮喆撒了謊,這個紫砂杯是牛闌珊送給他的,嚴然曾經用過,但是裘樟清今晚來的很忽然,馮喆也沒機會找乾淨的杯子給裘樟清倒水喝,而女人總是愛潔淨的,裘樟清身份特殊,馮喆這樣說,想來裘樟清會喜歡。
裘樟清看了一眼馮喆放在桌上的紫砂杯,視線再次投向了馮喆,馮喆就解釋:「後店子村那裡的村委幾乎都是上年紀的老人,就是滿口有牙,也是假牙,就治保主任胡栓旺五十來歲,所以印象就深刻點。」
聽了馮喆的解釋,裘樟清就坐下。
馮喆不想讓裘樟清覺得自己對於後店子村老炮臺的事情耿耿於懷,雖然紙上寫了那些字,可是那純屬一時興起,關心的不是事故而是別的方面,於是出去到外面拿了剛才坐的那個木凳子進來,這樣也避免了直接坐在床上,那顯得有些隨便。
「縣長身體好些了嗎?」馮喆首先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以前在市司法局?」
「是,縣長,司法局精簡,我就來了咱們鎮,有一個來月。」
「你是去年考上公務員的?」
「是,縣長,我去年嶺南大學畢業,到了市局老幹部處。今年夏季排澇賑災的時候,到過咱們縣。」
馮喆夏季到梅山縣的時候,裘樟清還沒來梅山縣代理這個縣長。
裘樟清隨便問了幾句,一直沒說馮喆的身體怎麼樣,拿起紫砂杯,看到杯子底茶葉不多不少,這樣既避免了茶味濃鬱難以下嚥,也避免了清淡無味,就輕輕抿了一口,茶味果然淡雅悠遠,裘樟清心說這個馮喆果然是個留心細節的人。
本來裘樟清今晚來看馮喆,一來是考校,第二才是感謝,當然兩者都有,不然不用親自登門。
不過自從見了面後,發覺馮喆表現的不亢不卑,加上他的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