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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琴半信半疑的搖頭:「怎麼回事?就這樣?」
馮喆又重申了一句:「我兒子是武警。」
胡端正好進來,見了李雪琴桌上的燒餅就撇嘴:「他兒子還是礦主!——你又給他買東西!他遲早將司法所當成飯店。」
李雪琴不說話,胡端又說:「瞧瞧,愛心泛濫不是?你讓人說你什麼好?怎麼就不對我泛濫一回?」
胡端說著就拉桌子抽屜,咔咔嚓嚓的,李雪琴就問他找什麼,胡端說:「人有三急,找紙。」
李雪琴就拿了自己的給他,說:「翻箱倒櫃的,我這算不算對你也愛心泛濫了一回?」
胡端嘻嘻笑著走了,李雪琴看著馮喆說:「老疙瘩姓胡,我是前店子村的,他是後店子村,我家有塊地就在他家門口,小時候跟大人去地裡幹活,我沒少去他家玩。」
「縣陳副書記之前是在咱們鎮上做一把手的,那時候倡導『三農』思想,農民農業農村,要深化改革,要將農業產業化,於是鎮裡動員各村都種果樹,種果樹一兩年內是得不到經濟效益的,不過樹種起來了這就是成績,陳書記就被調到縣裡幹了主抓農業的副縣長,這會又做了縣委副書記。」
「但是鎮裡事與願違,咱們半間房不適合種植果木林,因為後來探明地下全是礦,地下有礦是客觀存在,土壤沒養分,樹當然就長得不好,那滿山的樹怎麼辦,陳副書記和鎮上一合計,又搞食用菌生產,那些果木林能用到食用菌上的,就有效利用,用不上的就燒木炭,賣到市裡去了。」
「疙瘩叔的事情就出在這,我們鎮上的食用菌那時都是從相隔的朱陽關鎮搞來的,那邊食用菌養殖已經上了規模,對於我們鎮提供了大力支援,可是剛開始做一件事,沒有經驗,當然會走一些彎路,養殖了食用菌之後,當年我們鎮上有些養殖戶賺了錢,有些就沒有,老胡就是沒有賺到錢的農戶之一。」
「別人沒賺錢原因各式各樣,老胡沒賺到錢的因素有這幾個,一,就是他不懂技術,二,那時他唯一的兒子還在部隊,家裡沒勞動力,第三,你也看到了,他太倔,別人說什麼他也不聽,但是他不把不能掙錢的原因客觀化好好認識一下,他認為提供原料的供貨商給自己的原料有問題,就幾次三番的到朱陽關鎮去鬧,搞得人家沒法做生意,也不知是那家的哪個人嫌他囉嗦,就推了他一把,老疙瘩就倒在地上,當時沒什麼,可他兒子胡紅偉一復員回來,老胡就犯了病。」
李雪琴看著馮喆解釋:「老胡那是真的病了,腰疼,住了醫院,花了不少錢,這時他才給胡紅偉說自己以前被朱陽關鎮的人給打了的事情,胡紅偉就去找那家人問情況,到了那,結果胡紅偉和那家人就打了起來,傷了人,胡紅偉就被抓了,最後判刑兩年緩期執行三年。」
「那老胡來咱們這是給他兒子喊冤?」
李雪琴搖頭:「都有,說不清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意思,胡紅偉不是還要到咱們所裡幫教嗎,大概他覺得這是兒子的一個汙點,所以老胡比他兒子來的次數還要多。」
李雪琴能給老疙瘩買吃的,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小時候經常到老疙瘩家裡玩,平時她和胡端玩笑開的嘴像刀子似得,馮喆覺得其實她內心很善良。
過了中午,天色放晴,林曉全就叫了馮喆,說要帶他去下面村裡轉轉,胡端當司機,結果李雪琴也說要去,林曉全就說:「你不好好休息,跑下面作甚?再說你也喝不了酒,今個不帶你。」
李雪琴就說自己要回家一趟,胡端問:「你回家那是往西走,我們下鄉要往東,你東西都分不清?都說女人懷孕了體溫就高,來,讓哥給你摸摸,是不是發燒了。」
李雪琴就瞪胡端,說自己回孃家,胡端又說:「不早說清楚,我以為你背著我又跟了誰,我正傷心呢,也不用揣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