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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怪病,怕傳染別人,夫妻二人才在此處安家。”
“按照謝軼麟的說法,老婦在他的小廝抵達之前就已經病死,而小廝自作主張將她安葬在了屋後的一處墳塋旁。我抵達之後,那裡只有一所墳塋,裡面只有一具屍骨,看得出埋葬的時間至少在二十年以上。而當年那個奉命去接老婦的小廝,據說也早就得病過世了。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蕭玖璃聽他這麼一說,也蹙了眉。若謝軼麟說的是真的,那麼老婦的死很可能有問題,而那小廝好巧不巧也離世了,所有線索就像被人故意掐斷一樣,再也證明不了謝軼麟的話是真是假。
“我在屋前屋後檢視了很久,發現此處和謝軼麟的描述基本是一致的,就連廚房的米缸下藏的小匣子竟然都還在,雖然一看就知道已有十數年無人動過,可那蒙滿灰塵的匣子裡面果真還放著一些銅板,正是老婦唯一的積蓄。看得出,謝軼麟對那裡是非常熟悉的,絕非為了掩蓋殺你孃親的事實,而隨意找人尋一個地方來做藉口。而且,他提及老婦時的眼神和感情,並沒有半點虛假。”
白逸羽說到這裡停了停,“不過,我也很是納悶,若是這一切都是面具人的陰謀,他是如何得知謝軼麟當年的遭遇的?據謝軼麟說,此事他除了向妻子左青妍和那小廝提過這段遭遇,就連兒子謝濤也有所不知。”
“面具人雖然陰狠,卻不是神,他如何可能未卜先知,所以,我還是無法相信謝軼麟。”雖然心裡也有些贊同白逸羽的話,蕭玖璃卻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何況,孃親的簪子上的確刻著‘麟瀟’二字,這又作何解釋?”
“這世上名字中帶麟字的人很多,就連皇叔的名字不也帶了一個麟字麼?如何就斷定一定是謝軼麟呢?”白逸羽理解蕭玖璃的心情,並未怪她執拗。
“三賢王那樣的人,如何可能是這等殺妻棄女的惡魔?”蕭玖璃輕哼了一聲,“再說了,當日三賢王回京,你第一次前往他府中,他當著大家的面也提到,他剛從西山村回來,那是他第一次去西山村。”
“你為何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卻對謝軼麟如此偏見?”
“三賢王是什麼人,他謝軼麟又是什麼人?那能一樣麼?能相提並論麼?”
“固執的丫頭!”白逸羽笑笑,“我其實是想告訴你,此事還有疑點,還虛再查,你千萬別急著對謝軼麟動手。”
“我倒是想,你會讓我去殺他麼?”蕭玖璃癟癟嘴,“我天天都和你在一處,如何動手?”
“笨蛋,你當然得和我在一處,如今這麼亂,我豈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白逸羽揉揉她的頭,“好了,別多想了,你看看還有什麼要給皇兄的,等下我們一起去六皇子府。”
片刻之後,白逸羽帶著幾個護衛去了六皇子府,剛一到門口,便見不少家僕抹著眼淚提著包袱走了出來,一看這樣子,便知道白俊澤在打發了自己的女人之後,這是連家僕也全都打發了。
蕭玖璃的心情瞬間變得更加沉重。白駿澤,這個重情重義的男兒,對誰都很仗義,即使關鍵時刻,沒有人能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他最先想到的都是讓身邊人能夠善終。這樣的男子,老天怎麼能待他如此不公?
雖然走了不少人,可府上的管家顯然並未打算離開,見白逸羽前來,還和平常一樣客氣恭敬地通報帶路,彷彿府上什麼都不曾發生,即使發生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心情,忠誠的老僕,面對大風大浪,波瀾不驚,特別讓人佩服。
白逸羽帶著四個護衛來到畫堂,意外發現白御麟也在。叔侄三人屏退左右,聊了一陣,白御麟方才離開。
臨走時,他特意叮囑白逸羽諸事小心,平素若是沒事便安心待在府中,千萬莫要落了什麼把柄被人利用。
看著他的背影,蕭玖璃對這位三賢王的好感又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