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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就面對左府謀逆這麼大的亂子,又和白逸羽鬧得不歡而散,換了誰心裡又會舒坦?君王又如何,天子又如何,說到底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被自己最親近的人算計,或是被自己最親的人誤會,心一樣會疼。
阿貴也不多說,放下茶盞,跪在床榻邊,輕輕捶打著白偉琪的腿。
“阿貴,朕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白偉琪幽幽睜眼,看著阿貴。
“陛下,你的好意七皇子他會明白的。”阿貴不敢妄作評判。
“對朕,他心裡從來都只有恨。”白偉琪牽牽唇角,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
“陛下,若七皇子恨你,他就不會獻上那丹藥了。”阿貴蹙了下眉,白偉琪話裡那絲淡淡的苦澀讓他的心擰了一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對父子之間的事情,旁人真的無法評價。
那晚,阿貴按白駿澤的吩咐去給幾位皇子準備夜宵,白逸羽起身如廁,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承乾殿。在旁人看來,兩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連眼神都沒對上,壓根沒有任何交流,
只有阿貴才知道,兩人身子錯開的一瞬,他的手裡竟莫名多了一粒丹藥,他正在詫異,便聽得有人在用內力傳音給他,說的便是如何將丹藥餵給白偉琪,助其甦醒的法子。那一刻,阿貴也很詫異,他想不到白偉琪平素最漠不關心的白逸羽會做這事。
阿貴猶豫再三還是將丹藥分成了若干小塊,按白逸羽授意溶化在水中,透過浸潤白偉琪的嘴唇慢慢浸入其體內,成功將白偉琪喚醒。而白偉琪醒來之後,他便將剩下的那一點點丹藥交出,白偉琪暗中讓人一查,自然知道了這藥是火樹花。
其實白偉琪在昨兒個半夜就已經醒了,當時白逸羽和白尚儒正好起身穿外衫,都沒有注意到,但阿貴卻看得真切。白偉琪睜開眼,對上阿貴的眸子,卻對他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隨即又閉上眼睛裝昏迷。
阿貴很清楚,腹黑的陛下是想暗中觀察,雖然他剛醒來,可他腦子一點不糊塗,莫名昏迷一定有原因。
不管怎樣,阿貴相信設計白偉琪的不是白逸羽,他心中對白逸羽充滿感激。若不是這位七皇子,他的陛下就再也醒不來了。
“他這麼做,並非他對朕有什麼感情,而是他覺得,朕若是現在駕崩,他的日子會很難過。他如何願意他這些年所做的努力全都付諸流水?”白偉琪輕哼了一聲。
“陛下是說,七皇子有野心?”阿貴一愣,從白偉琪尚是皇子之時他就跟在白偉琪身邊,早練就了好眼力,可這位七皇子,他自認他看不清。雖說白逸羽的外貌最不像白偉琪,可其心思偏偏最像白偉琪,深不可測。
若不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待在白偉琪身邊、被白偉琪視為心腹,若不是白偉琪偶爾會在他面前說上那麼一兩句真心話,他或許也猜不透白偉琪的心思。但這位七皇子,人前永遠是一臉淡漠,寵辱不驚,他真的看不透。
“他在乎的從來都不是皇權。”白偉琪長嘆一聲,沒了下文。
阿貴愣了一下,慢慢琢磨這話,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裡咯噔了一下,悄悄抬眼再看白偉琪,看著他兩鬢新添的白髮,想起當年他笑著說終於找到自己的解語花的那一幕,那時的他是多麼的年輕,多麼的意氣風發。可如今,他除了這皇權,還有什麼?阿貴的眼眶禁不住溼潤了。
而這個時候,未央宮裡卻是一片喜氣。宮人們全都被屏退,只剩下母子三人和徐海靈坐在那裡低語。
聽聞白偉琪怒斥白逸羽,皇甫鈺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不過是隨意在白偉琪面前說了那麼兩句,白逸羽就被罵得狗血淋頭,看來在白偉琪心中他的確沒有什麼份量,對自己的兒子構不成任何威脅。
“母后,父皇到底如何處置左擎宇?左妃和白尚儒呢?”白明宣最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