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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白薇薇和高峰儀趕到的時候,祈母已經去世。
夫妻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沒想到是祁豔紅的母親出了事,聽外面的醫生說,是在精神病院裡發病了,趁醫生不在的時候,把吃飯的碗給摔了用瓷片割手腕,失血過多死的。
“峰儀,咋辦?”
白薇薇小聲嘀咕了一聲,可還是被床前正安慰祁豔紅的顧建設給聽到了。
男人轉過身,一眼對上門口的高峰儀和白薇薇倆人。
“峰儀……”
祁父聽到,也轉身看著他們:“這……”
糾葛尷尬,不曉得咋說才好。
“你倆進來吧,見死者最後一面。”
顧建設忽然出聲道,他這個主做得兩邊人都沒反對。
高峰儀和白薇薇真的一起進來了,祈母死得很安詳,好像睡著了一樣,只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頭髮絲白了一大片,跟歲數完全不同。
“節哀順變。”
倆人同時說了一聲,祁父走過來,手無力地搭在高峰儀肩上,兩個軍人對視了一眼,眼底皆是滿滿的無奈。
只能說造化弄人!
祁家緊接著就要辦喪事,八十年代,在農村舊的喪事辦法已經抬頭,倘若是在農村就得棺材停在家裡,停夠三天或者七天。
縣城裡頭喪事還停留在七十年代的覺悟裡,在家裡堂屋設個靈堂,也許點幾盞蠟燭擺放香火,但萬萬沒有和尚道士作法。
遺體躺在正中央,擺放菊花環繞,用一塊白布蓋著遺容,讓客人鞠躬致敬,頗有點似追悼會。
來追悼的人大多穿黑色中山裝,胸口別一朵白花,若是思想還比較舊的女人,不僅抹幾滴眼淚,還要跪伏在跟前,大哭特哭一場,總之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白薇薇和高峰儀不會隨便來參加祁家的追悼會,祁父畢竟曾經是政委,人際關係網複雜,來悼念的都是圈子裡的人,要是遇見了會產生不必要的牽扯和誤會。
大約到了傍晚時分,人都走光了的時候,白薇薇和高峰儀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去上柱香。
祈家父女還沉浸在悲傷裡,跟他們說不上幾句話,倒是顧建設在招唿他們,白薇薇覺得顧建設這算是老好人了,跟祁豔紅掰了不知道多久,根本沒道理還要為祁家跑前跑後。
恐怕顧建設的母親,也不大願意顧建設跟祁家來往這麼緊密。
顧建設卻不然,男人天生有責任感,喜歡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不少男人娶妻生子之後,再度重逢以前的情人,倘若發現她過得不好,還會自責愧疚,這是種天性莫名的,但不是每個男人有,遇到了是幸事,但有時,卻是煩惱。
她雖然這麼看,卻不能插手啥,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她這廂還一通亂呢。
五個人坐在客廳裡說話,這時門被敲響。
祁豔紅開啟門,一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你好,我是來追悼死者的。”
白薇薇和高峰儀對視了一眼,身形微僵,這不是鄒政委的聲音嗎?
祁父一看他們夫妻倆的反應,知道事有蹊蹺,起身去看,原來是現任政委。
“祁同志,你好。”
鄒政委伸出手,祁父趕緊握住。
高峰儀朝白薇薇使了個眼色,倆人起身去迎他,寒暄了幾句,匆匆跟祁家父女辭行。
鄒政委要用軍車送他們,也被高峰儀直接給拒了。
這人好會鑽營,無孔不入似的,上回在路邊上把他們夫妻倆給接走了,這回跑到祁家來以悼念死者為名,進一步跟他們套關係。
交際手段伶俐的人白薇薇見過不少,她母親江春紅就是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