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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聽到媽媽兩字就一陣腿軟,求救地望著顧未易。他拍拍她的頭,說:「別怕,有我呢。」
醫生交代了一些簡單的注意事項,最後跟顧未易說,夫人懷孕才懷孕三個星期,情緒會比較不穩定,你得多包容著些。
顧未易點頭,牽著傻乎乎的司徒末回家。
回到家,司徒末直愣愣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的肚子,像是盯著一個不定時炸彈。
顧未易拿了本書,笑眯眯地坐在她旁邊看書。
末末足足發了一個多小時呆,才勉強接受自己懷孕了這件事,然後就發現顧未易平靜得不可思議,她問:「你怎麼那麼冷靜,你一點都不怕嗎?」
他奇怪地看她:「你是我老婆,本來就會懷我的孩子,我為什麼要怕?」
末末看他那麼理所當然,覺得自己也不淡定了,於是隻得說:「那爸媽那邊怎麼辦?」
「我會搞定,你專心生孩子就是了。」他安撫地揉揉她的頭。
專心生孩子?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工具。
末末靠著顧未易的肩膀發了會呆,突然又想起什麼說:「你這麼冷靜,該不會是蓄謀的吧?」
顧未易白她一眼,「你白痴啊,我幹嘛蓄謀這個,我還得去辦休學,我沒事這麼折騰自己幹嘛?」
末末想想也是,不對啊,他幹嘛休學,生孩子的又不是他?於是她說:「你休學幹嘛?」
「照顧你。」他一臉你是白痴啊的樣子。
末末皺眉罵:「誰要你照顧啊?你還休學呢,再休你這書是要念到三十歲是不?」
顧未易被吼得莫名,爭辯道:「我怎麼可能放你一個人生孩子?」
末末哈哈笑了三聲:「不好意思,製造孩子要兩個人,生只要一個人就夠了。你就少給我添亂了,麻煩你趕快把那鬼碩士唸完,回來帶孩子,到時輪到老孃出去遊戲人生。」
「司徒末!」
「怎樣!」
「我真的會擔心。」顧未易嘆口氣道,「你就別跟我鬧了。」
末末下巴一揚,「我就是要鬧,你沒醫生說嗎?我情緒不穩定。」
顧未易搖搖頭,揉揉她的頭髮說:「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末末看著他走進廚房的背影,慢慢地卸下那副倔強的臉,顧未易,我很怕呢,我也想你留下來陪我,但是我不能這麼任性的。
也不知道顧未易使了怎麼手段,總之第二天雙方家長齊齊到場,個個滿面春風,喜得麟兒的模樣。末末本來皮繃緊了準備她老孃抽她皮扒她筋的,哪知她老孃只給她燉了鮮美無比的雞湯。
接下來就很沒懸唸了,顧未易被趕回去美國完成學業,末末多上了三個月的班就被抓回家裡休養,她媽和顧未易她媽把她照顧得滴水不漏,唯一遺憾的是晚上睡覺時只能一個人傻乎乎的跟肚子裡寶寶說話。她說,寶寶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怎麼會來呢,我計算了很久,可能是在廚房的那一次吧,那一次你那個混蛋爹沒戴套又不讓我吃藥,呃,好像你未成年跟你說這個不好吧,唉不管了,我覺得很奇怪啊,我怎麼就跟你那個爹走到今天了呢,給他生小崽子,養小崽子,過一生。呃,我不是說你是小崽子,我的意思是,你娘我突然覺得很幸福,即使你那個天才爹在千里之外。唉,我果然是有產前多愁善感症……
「末末,未易電話。」司徒媽媽擰了門進來,「沒見過像你們這樣打電話的,敗家子啊。」
末末走出房間去接電話。顧未易回了美國後一天一個電話,有次接得她煩死了,於是跟他說手機有輻射的老大,你這樣天天打不怕到時生個怪胎出來。第二天家裡就裝了座機,而且為了怕影響她休息,她房裡沒有分機,於是每次為了接他的電話她都得從房裡挪到廳裡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