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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末衝上去摟著他的脖子,說:「下雪了下雪了。」
顧未易皺著眉看她光著的腳,訓道:「這麼冷的天不穿鞋子,你找死啊!」
末末低頭看自己光著的腳丫,這會兒才覺得冷,於是掉頭就要跑回客房去穿拖鞋,哪知顧未易突然拉住她,把她攔腰抱起來就往客房走,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抱怨,嘖,真不讓人省心。
等到兩人都著裝完畢,顧未易說帶她去外面吃早餐,末末堅持不要打傘,說是要感受一下雪打在身上的感覺,顧未易很不解,打在身上能有什麼感覺?不就冷唄,但他還是倔不過她,也就由得她去了,幸好雪下得也不大。
末末第一次在雪地裡走,雖然顧未易給她穿了他媽媽的雪鞋,但她還是走不穩,出門到現在已經摔了兩個跟頭了,顧未易跟在她後面看她一步一踉蹌的樣子就一直笑,所以後來他看不下去主動要來牽住她的手時,她不卑不亢地拒絕了,然後她又跌了個四腳朝天……
顧未易帶末末去他上學時每天都去吃的那個早餐店,店主是對老夫婦,見他來笑得皺紋都開了,直說,我們家的早餐養出了多有出息的一個孩子呀,都這麼有出息了還不忘本,帶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來吃早餐。
末末這才見識到顧未易在這裡的知名度,尤其是帶著孩子來吃早餐的父母,直接就指著顧未易給孩子當活教材,說你看這大哥哥多厲害,現在在美國那個哈佛大學念書呀,你要好好跟哥哥學習,哥哥的女朋友也很漂亮,你好好學習以後也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末末本來想糾正他們說是麻省理工不是哈佛大學的,見他們把她也順便誇了進去,便不吭聲微笑著裝淑女。
由於店主夫婦的熱情招待,末末吃了有史以來最豐富的一頓早餐,吃得她腆著肚子直呼走不動了。
顧未易背著她一步一步地往回走,路上行人不多,偶有幾個經過也都是看著這對年輕的情侶微笑。
末末在他背上呆了一會兒就不安分了,把手伸進他領口裡,捂著他脖子取暖。一會兒後她又嫌手上戴著手套不能感覺到最直接的體溫,便脫了手套塞他兜裡,冰涼的小手就捂住他的脖子汲取溫度。
顧未易回頭瞪她一眼,訓道把手套戴上,不然長了凍瘡可別來哭給我聽。白白的霧氣隨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噴在末末臉上,她覺得好玩,也衝著他哈氣,氣得他作勢要丟下她,她勒住他的脖子死不放手,討好地舔舔他的臉頰,他的臉頰冰涼冰涼的,有點兒像冰棒。
顧未易勾著嘴角笑罵,司徒末,你是狗嗎,又愛咬人又愛舔人的。
末末聞言又湊上去咬他脖子,他不閃不躲,繃硬了肌肉讓她咬,她咬得牙齒發疼便叫喚著放鬆放鬆,我咬一下就好。
他才不信她那點不值錢的信用,她見他不放鬆,又轉移陣地去舔他另一邊臉頰。
顧未易無奈之餘只得放棄抵抗,任她又咬又舔地胡鬧了一路,直到她累了趴在他背上裝睡,他才覺得自己的臉上都是口水,被北方一吹好像就要滋滋地結起冰來似的。
末末當天晚上開始發燒,剛開始自己還不知道,端著紅撲撲的臉蛋問顧未易:「你們家的暖氣是不是開得太熱了點啊?」
顧未易摸摸她的臉,嚇了一跳,拿起電話就撥,通了之後劈頭就說:「陳叔叔,你在哪裡,現在就回來,我媽讓我爸接她下班就行了,對,我說了算,現在就回來。」
末末傻乎乎的問他:「你要去哪裡?要帶我去嗎?」
顧未易氣呼呼地去從衣櫥裡拖出一件黑色的大羽絨服,把末末裹了個嚴嚴實實,命令道:「你在床上坐著別動。」
他出了房間很快又回來了,端著一杯熱水強迫著她喝下,她抗議著很熱只換來他兇巴巴的瞪視,於是識相地一口一口吞下那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