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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婕兒一直努力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倒後鏡,她知道自己是個極端的人,一受刺激就會做出出格的事,像念高中的時候自殺,像跟她老公吵架時的撕心裂肺,像現在,看到他們那副交頸鴛鴦樣,她就很想開車去撞山壁。
顧未易早就發現徐婕兒頸後的淤痕了,雖然她總是披散著頭髮,但是他出去一直都是走在她們背後的,某次風大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他留心之後就發現,她身上其他地方還有一些較淺的疤,只是她都用粉底蓋了。看到的時候他有一絲震驚,但更多的是擔憂。在美國的時候他選修過犯罪心理學,知道受到家暴的人很容易心理失常,而徐婕兒本來就是比較敏感的人,再加上他們之間千絲萬縷的過去,讓這麼一個人在司徒末身邊,他怎麼能夠放心?而他又不能司徒末知道,以她的性格,知道了後只會同情心泛濫,指不定還會突然正義感大發去蹚渾水。
那麼要怎麼樣,才能確認徐婕兒到底是不是無害的?或者要怎麼樣才能讓司徒末自動遠離她呢?
顧未易用餘光掃了幾眼徐婕兒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她的指關節由於用力過度都微微泛白了。
他不動聲色地攬緊了司徒末,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拍著,像哄小孩子入睡那樣。
徐婕兒覺得自己的心就像一面鼓,顧未易拍在司徒末肩上的手就是鼓槌,一下下敲得她震耳欲聾的痛。
這麼幾年來的實驗室經驗,每天觀察著各式各樣的粒子結合,顏色變化……他早就練就一雙異常靈敏的眼睛,所以他可以很明顯地看見徐婕兒的手在方向盤上微不可見地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顧未易大概心裡有數了,也知道這畢竟是在高速公路上,他倆還在她開的車上,適可而止就行。
他拍著司徒末肩的手突然用了點勁,末末硬生生被拍醒,迷濛著眼睛問:「到了嗎?」
顧未易說,「起來,快進休息站了,進了休息站就換我開車,你別睡了。」
末末迷迷糊糊地答應著,歪著頭又要睡過去,顧未易沒辦法,曲起手指往她腦門一彈。
「啊——顧未易你神經病呀——」末末這會兒真醒了,正想撲上去揍顧未易,猛的發現徐婕兒的存在,於是隻得咬著牙恨恨地說:「你給我記住。」
進了休息站,顧未易去買了幾瓶水和一袋零食回來,然後就換他開車上路了,徐婕兒也坐到後座來,和司徒末一起邊吃顧未易買回來的零食邊嘮嗑。
徐婕兒說,顧未易念書的時候很多人喜歡的,可惜他就是一臉老子只愛讀書,誰都別來惹我的表情,嚇跑了無數女孩子;徐婕兒說,顧未易當時很喜歡穿一件白色的球衣,上面的號碼是22號,所有很多女孩子給他取的代號是22號,在女廁裡常常可以聽到,22號今天從哪個地方路過了,22號又被老師表揚了,22號要代表學校參加奧數……徐婕兒還說,顧未易高中時所有的主要科目幾乎是永遠的第一名,但是他的音樂和美術卻總是不及格,有一次美術老師放了一副某個西方國家的畫家的代表作給大家看,當時顧未易在睡覺,美術老師一氣之下就叫他起來點評,他揉著眼睛端詳了半天很老實地說老師我看不懂,老師見他態度好,便循循善誘地說,你看這天灰茫茫的,為什麼會這樣呢?襯託了畫家當時什麼樣的心境?顧未易猶豫了半天說,工業汙染嗎?老師氣得快背過去,說雨景雨景這是雨景!顧未易,你到是跟我說說,這幅畫的年代連農業都沒發展好,哪裡來的工業去汙染我們畫家偉大的作品?
末末聽到這裡時去看顧未易,他面無表情地開著車,彷彿徐婕兒講的是隔壁家老王。末末覺得很奇怪,顧未易對徐婕兒的態度出奇的冷淡,冷淡到讓末末有點不安,是因為太在意了才會如此地不假辭色嗎?
幸好末末不是愛胡思亂想的人,徐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