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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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我想看。”她像個孩子似的說。
他氣得罵道:“你這個小白痴,到底懂不懂你握的是什麼?”
朱顏愣愣的看他,不是很明白的樣子。
“還不放手!”
她放手之後,忽然懂了,還立即滑下他的身體,面向下的趴在一旁,覺得羞死人了!
袁德芳側身以肘撐著臉,看她那樣子,他不由得笑了,忍不住去拂她故意弄亂的髮絲,看起來亂得像蓬草的髮絲,摸起來卻依然柔順如絲。
朱顏側臉看他。春花一朵盈盈,向郎,傾心。
袁德芳俯著臉瞧她。恩仇暫拋兩旁,是兒女私情?思量,�徨。
她稍微抬起頭,眼睛一閉,不知道誰先吻誰,總之,當何新掀開紗帳,朱顏正趴在袁德芳的胸膛上,吻得難分難解,甜甜蜜蜜。
那愣頭何新還得先讓腦子轉一遍,才意會他們在幹麼,忙將紗帳放下,接著還直嚷,“對不起,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都已壞了人家的好事,一百聲對不起也無濟於事,袁德芳有點粗魯的一把推開朱顏,對與錯在心頭交戰互詰,最後決定一跑了之。
朱顏看他欲走,馬上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幽怨的低嚷,“別走!”
袁德芳仰天無聲長嘆,走是要走,但那一顆心恐怕不能不留了。
“這裡不是我能留的地方。”
他說得肯切而實際,朱顏也明白,便又說:“那麼,帶我一起走,我不要待在這裡,好像金絲雀一樣,那群人每天來看我總像在研究要怎麼吃我。”
“金絲雀是用來看的,沒有人會吃金絲雀。”
他說的還是很有理,朱顏往上攀附,貼著他的背,臉頰窩在他的頸邊,是撒嬌也是哀求的說:“這裡真的好像籠子,我想到外面去,跟你一樣逍遙自在。”
她的氣息,她的溫軟,讓他心旌動搖,差點不能自持,然而她是皇室的公主,剛才那一吻纏綿悱惻已經太逾越了,他……
“其實外面並沒有這裡安全,天上有大老鷹,地上有黃鼠狼,樹上還有蛇。”
朱顏摟住他的脖子,滿心夢想的道:“你可以保護我呀。”
長平公主的身份對他來說,或許並不是能不能匹配的問題,而是麻不麻煩的問題。雖然心動不如行動,但是也得先考慮後果,總是要真能負擔得起才行。
“唉!吾欲銜汝去,口噤不能開;吾欲負汝去,毛羽何摧頹。”
這是一首古樂府詩,原意是一對天鵝在遷徙途中,雌天鵝病得快死了,而雄天鵝也累壞了,夫妻一場,卻不能白首。然而袁德芳的意思是說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怎麼負擔她呢?
朱顏覺得是藉口,頹然的坐在自己的腿上,悄然無語的望著他的背,不過卻非因自尊心受傷,在他身邊,自尊心早已無用武之地,她難受的是被拋棄的孤獨。
袁德芳都已經把腳給旋出床外,猶自不捨的回頭看她,但是嘴裡卻喊,“公主……”
他分明是故意要分階級,分明是嫌她麻煩,什麼口噤不能開,毛羽不能負。朱顏心頭一氣,便說氣話,“念與君離別,氣結不能語,妾當守空房,閉門下重關。”
他一聽,無奈的嘆,“你這是何苦呢?”
“持此百年命,共逐寸陰移。”反正她發了狠,許下山盟海誓,管他的心到底動不動。
袁德芳能不感動嗎?可是這時他卻不得不考慮許多。最後他還是起身,理好紗帳,隔著那一層蒙朧對她說:“公主,我不想負你一片深情,但是你仔細想想,我是個沒家沒業的浪子,我們怎麼可能在一起?”
第五章
“解憂,這兩天公主的情況如何?”尚飛瓊問。
自從那一夜後,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