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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禪院甚爾離開禪院家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大家都在慶賀那個惡魔終於走了,他們終於不必繼續提心吊膽了。
至於那傢伙將“炳”部隊的那些大人,將很多一級以上的咒術師們好一通暴打,導致家族的醫生人手根本不夠這件事,也被他們義正言辭的說成了“禪院甚爾那傢伙可真是個惡魔一樣的男人,養不熟的卑劣的狗,居然傷害了那麼多的強大的咒術師大人”。
隻字不提明明是禪院家先以多欺少,反而被禪院甚爾一人反殺的。
甚至最好笑的是,禪院家根本無人敢追究這件事。
禪院家甚至沒好意思向咒術界下達針對禪院甚爾的通緝,只怕同位御三家的其他家族,尤其是五條家,會在這件事上面做文章,把他們笑爛。
瞧瞧,七八個一級以上的咒術師圍毆一個在你們家族絲毫沒有身份地位的天與束縛,一級咒術師們反而頭都被打飛了,怎麼了這是,咒術苦弱,血肉飛昇?咒力比不過人類的血肉之軀?還是說這就是你們禪院家的精銳部隊,最強底牌,都是脆皮的老虎?
禪院家的長老們甚至可以猜到那些傢伙會怎麼嘲笑自己了,喲喲喲這不是曾經能夠和五條家抗衡的那個擁有十種影法術的禪院家嗎?就你們被天與暴君一通亂打呢,幾天不見,這麼撈了,怎麼樣?要不要你們乾脆把家傳術式改成天與束縛算了?
總而言之,對禪院甚爾的通緝那是絕對不可能通緝的,這個訊息也被壓了下去。
天知道釋出了通緝之後,會不會不僅僅是給整個家族蒙羞,還外加讓留了一手的禪院甚爾因為被煩到了而趕回來,繼續以牙還牙,像瘋狗一樣將禪院斬草除根。
至於那個被禪院甚爾親手丟進了忌庫的禪院遠澤……
嗯,可以說,他的結局,那是為禪院的諸位,樹立了一個非常恰當的榜樣。
總而言之,現在“甚爾”這個名字,甚至已經變成了禪院家的禁忌,他們只敢用忌憚的語氣喊“那個男人”,“天與暴君”,等等諸如此類的稱呼,也有些避諱的不再提及那件事情。
除了其中一人。
那就是禪院家的小少爺,未來家主候選人之一禪院直毘人的親兒子,禪院直哉。
事實上,他在一年前,也是抱著嘲弄的心態去會見那位自己血緣關係上的堂兄的。
那個時候的禪院直哉想著,哈,那個可悲的天與咒縛,不知道會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在這個家裡苟延殘喘呢?
【他的那副模樣,那副小丑一樣醜陋的苟且偷生的模樣,還真的想親眼看一看呢。】
【真是的,那種生來就沒有咒力的傢伙,到底哪裡來的臉面在禪院家活著?】
但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去接近禪院甚爾的直哉小少爺,直到親眼看到禪院甚爾本人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錯了,完完全全的錯了。
那強大的,撲面而來的力量和氣勢,那位身材高大的青年,滿足了他從小到大對於強者的全部想象,那壓迫感和不怒自威的殺氣,他想,沒錯,沒錯,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就應該是此時此刻他面前的禪院甚爾這樣的姿態才對啊!
自此以後,直哉少爺就變成了字面意義上的禪院甚爾單推人,甚至他在聽到那個拽到不行的禪院遠澤被禪院甚爾幹掉這個訊息以後以後,只是不屑的說道:“那全都是因為那傢伙太弱了不是嗎。”
“要我說,能死在甚爾堂兄的手中,那副貨色應該高興才對。”
將訊息彙報給了禪院直哉的人,聞聽此言不由得叫苦不迭,他心想,小少爺欸,這種事情這種話真的是我能聽的嗎?我的小少爺耶,求求你把嘴巴閉緊一些吧。
“不過……”
有一件事,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