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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觀影床上坐起來,左手放在扶手上,支著下巴,眼睛看向螢幕。沈素安卻湊了過來,兩手抓著他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動作親密自然。
程嶼崢垂眸看向她抓著自己的手,眼底不經意間帶上了一抹笑意。
沈素安第二天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側躺正面對著程嶼崢的胸口,頭枕在他的胳膊上,手攬上他的腰。
她抬頭看,程嶼崢還沒醒來,他的眼睛緊閉,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在做什麼美夢。
程嶼崢的手臂被她枕著,另一隻手則搭在她的腰上。
她將他的手臂輕輕拿開,側著身子想起來,程嶼崢卻忽然仰躺在觀影床上,直接將還沒直起身子的沈素安往自己懷裡帶。
沈素安上半身扒在他的胸口上,然後聽見程嶼崢輕聲說:「再睡一會兒,今天沒什麼事情。」
沈素安便沒再想起來,程嶼崢的肩膀比她的寬得多,她枕在他的胸膛上,伴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沈素安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心臟在耳邊跳動。
等她再次醒來時,程嶼崢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正低頭看著自己。
沈素安一驚,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卻直直地撞上程嶼崢的額頭。她彎腰捂著額頭,忍不住說:「抱歉,起得太急。」
「沒事。」程嶼崢撥開沈素安的手,將自己的手覆在她的額頭上,動作輕柔地給她揉著剛剛撞疼的地方。
額頭上的疼痛漸漸退卻,沈素安忽然說:「今天的早飯我來做吧,每次都是你做,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程嶼崢遲疑著說:「你確定?」
「嗯。有什麼問題嗎?」沈素安抬頭看著他。
程嶼崢隨即否認,記憶裡,沈素安似乎對做菜這件事情並不在行,可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程嶼崢不想潑她冷水。
沈素安將他的手拿開,穿上拖鞋,邊跑向臥室邊說:「那你等等,我還得洗漱一下。」
沈素安跑向浴室,開啟水龍頭,接水刷牙,然後捧一手清水直接往自己臉上潑。
不知什麼時候跟過來的程嶼崢卻出聲說:「不用著急。」
「好。」沈素安放慢了手上動作。
程嶼崢打量了一眼洗手間,透過玻璃門,看向臥室,他忽然說:「這浴室外面還需要掛上簾子嗎?」
沈素安馬上說:「當然了,不掛怎麼行。」
她衝掉臉上的泡沫,看了一眼程嶼崢,猶豫著開口說:「你以後是不是不忙了?」
「嗯,怎麼了?」
沈素安低下頭說:「那你要不要搬來跟我一起住?」
她等了許久,卻沒等到程嶼崢的回答,沈素安抬起頭來,卻撞上程嶼崢的目光,他的眼神明亮,直視著她,然後終於聽見他說:「好。」
牆上的掛鍾指向早上八點,沈素安給自己繫上圍裙,站在廚房中間,對著手機查來的菜譜出神。
程嶼崢站在她後面,有些不確定地問:「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沈素安頭也沒回,擺擺手說:「放心,我一個人可以做得來的。」
沈素安再看了一眼菜譜,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手機,清點著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食材。
她擰開天然氣灶,隨著藍色的火焰被點燃,油煙機也開始工作,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沈素安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這是什麼聲音?」
程嶼崢趕緊說:「油煙機。」然後又再問:「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沈素安尷尬地笑著說:「沒事,太久沒進廚房了,我都快忘記油煙機的聲音了。」
她小心翼翼地將煎蛋鍋放到天然氣灶上,估摸著油量,倒了三次油才將油罐放下。
沈素安敲下一個雞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