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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年齡相近,不願爭搶順其自然的性格也是一個原因,他本身長得比較和善,所以在班裡通常是笑容可掬溫和穩重的,乍然冷著一張臉,倒是讓講臺下焦躁的學生們悄無聲息地沉寂了。
「當然,我個人不定義一些事或物的存在與否,我也沒這資格。畢竟世界上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可太多了。」
喬峰又說:「我理解你們,這個年紀獵奇心理都重,我支援大家用正確的方式,比如分組進行有理有據的辯論,或是把這個……鬼神,當做一次課題去認真探討。而不是編纂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危言聳聽。」
皺成死結的眉頭說到最後漸漸放鬆,教室氛圍漸漸好轉,就在這個當口,底下某個旮旯突然嗡出一句悶悶地:「她們都說……」
「是誰在說話?」喬峰講話的語氣瞬間升高幾個調,本來快要熄滅的火苗復又燃燒起來:「她們是誰?」
脾氣好的人發起火來盛氣凌人:「她們說,說什麼?你親眼看見了?你是目擊者?經過不知多少張嘴才傳入你耳朵的話,能有多少可信度?」
「別以為看了幾部電視劇就能隨口編聊齋,帶腦子行嗎?」
晨光透過玻璃折射在黑板上,切出幾塊片狀陰影,窗外被陽光裹挾,室內卻靜默無聲。
隔壁班不知發生了何等好事,爆出一陣山崩式激烈歡呼。
莊嚴一手捏著英語書的邊角,把書本高高豎起,眼睛瞟一眼講臺,倏忽收回,單手操作著手機介面。
蔡迎港給他發了好幾張圖,背景黑糊糊的,沒有絲毫美感,他隨手點開了一張。
照片裡一男一女雙雙側著身體,女生一臉驚恐,男生則是抬起手臂擋著臉。
莊嚴仔細一看,這高挑的身形一看就眼熟,他退出來迫切地點開了剩餘的幾張,果不其然,最後一張模糊地拍到了楚沉的臉。
【笑不出來】:?
【青龍偃月刀】:嚴哥,你綠了!
【笑不出來】:???滾你媽的蛋,你他媽才春回大地春暖花開春光燦爛綠油油!!!
【青龍偃月刀】:你仔細看吶!那女的不是你前女友嗎,這才分手多久!
【青龍偃月刀】:阿澤也拍到了,不信你去問他!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男生宿舍樓下,你想想,除了那檔子事,還能做什麼?
【笑不出來】:滾,你以為誰都特麼是你這獨兒?別隨意開女生的玩笑。你倆閒出屎了是吧,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偷拍?
【青龍偃月刀】:不是都說宿舍鬧鬼嗎,我倆約好抓鬼來著。
結果鬼沒抓到,倒變成抓姦了。
莊嚴把最後一張圖存了,點開大圖,指尖在楚沉略帶煩躁的臉上摩挲。記憶裡這人很少笑,半夜幽會被人拍照存證,估計當時臉色差到爆。
他摸了會兒照片,回神發現喋喋不休的背景音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餘光瞥見同桌一副有口不敢言的表情,他微微一怔,下一秒手機就被喬峰順走了。
「我……」他張了張嘴,大腦運轉太慢,實在沒想不出這一刻能解釋什麼。
「我這難得生回氣,這點面子都不樂意給。」喬峰垂著眼,手機在他手裡360度轉了一圈,「給你個機會,上午的課表現得好,中午來我辦公室興許能把手機贖回去。」
他抓著機身逗狗似的晃了晃,黑著的螢幕忽地閃了一下,隨著嗡嗡的振動聲,一段活潑的旋律緩緩流出: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噗——」
「哈哈哈!」
安靜的空間頓時響起一片鵝叫。
旋律響到一半,學校的起床號角聲緊跟著響起,將手機鈴聲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