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楚沉作為眾所周知的留級生,又四處流傳著不堪惡劣的流言,按理來說該是謙虛的、姿態卑微的,可現實卻不是。
他本身皮囊優越,屬於展個笑臉講句好話輕易就讓人心生好感的那類。
可同班兩個星期下來,他沉默寡言,幾乎不與人親近,淡如涼水目空一切的面色總給人一種趾高氣揚看不起人的感覺,這「不懂規矩」的傲慢態度就很難讓人接受了。
這樣的後果也就可以預料,整個班,除了少數幾個女生願意給他點好臉色外,大部分人都對他嗤之以鼻。
莊嚴很快就發現,從楚沉進來起,周圍人就沒停止過打量他,有像周帝澤這樣明目張膽嘲諷挖苦的,也有捂著嘴竊竊嘲笑的,直到正式開始上課,這些打量才逐漸消失。
他盯著楚沉的後腦勺看了許久,撤開時,猝然和隔壁桌一名女生碰上了目光,那女生臉頰頃刻發紅,轉而看向了黑板。
莊嚴愣了一下,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但具體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正胡思亂想,就見他剛才趕去前桌的男生木著臉,以手作刀狀,在兩張課桌中間劃了一道線,楚沉側臉看了一眼,點了點腦袋。
莊嚴蹙了蹙眉,他霸來的座位就在楚沉後面一排,抬眼就是楚沉瘦削卻筆挺的後背。
十九中的校服出了名的奇醜無比,尺碼偏大不說,尤為突出的還要數外套背面印著的十九中校徽,並不好看,圓圓的一團黑餅,挺中二的,學生們都不願意穿。
現在是夏天,放觀整所學校,大概都找不出第二個將校服外套裹得如此密實的人。
莊嚴突然起了心思,在空蕩蕩的書包裡掏了半天什麼都沒摸著,摸索中對上了同桌恰巧看過來的眼睛,他一笑,「看什麼?」
他這新同桌長了張微胖的小圓臉,眼睛挺大,性格似乎也挺拘謹,聞言一臉驚恐地搖搖頭,手中的書頁被攥得皺巴巴。
「你抖什麼,」莊嚴瞥見他桌下的兩腿抖如篩糠,手也誇張地顫著,彷彿他是吃人的洪水猛獸,他莫名覺得好笑:「怕我揍你啊?」
「沒,不是。」同桌繃著臉點點頭,很快反應過來後瘋狂搖頭。
摸半天也沒掏到筆,莊嚴屈指敲敲他桌面:「唉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同桌瞳孔地震,眼睛鼓得極圓,眼睛半瞟不瞟地觀望著莊嚴的神色,見對方始終含笑,半晌才吶吶道:「我叫餘呂。」
「噢……」莊嚴攤手:「呂餘同學,能麻煩你借我支筆嗎?我筆忘帶了。」他眯起眼,儘量顯得笑容真誠。
餘呂悶悶地從桌肚裡摸出一支黑色筆,遞給他時還是沒忍住道:「莊嚴同學,我的名字叫餘呂,不是呂餘……」
莊嚴接過筆,沒心沒肺道:「謝謝娃娃魚同學。」
餘呂:「……」
他耳根發紅,埋下頭偷偷觀察著莊嚴的舉動。
只見莊嚴甩甩手,沒揭筆帽,用筆頭那節在前桌後背上劃字,看那筆觸一筆一劃,應該是個很複雜的字。
筆頭剛觸上楚沉後背的瞬間,莊嚴明顯感覺到他後背挺了挺,幅度很細微,但能察覺出來,他刻意等了會兒,卻沒等來對方進一步的反應。
於是他加重力道,在楚沉後背戳了好幾下。看對方巋然不動,他滿意地在人後背劃了「傻逼」兩個字。
「喂,哥們兒。」莊嚴身體前傾,壓低嗓音小聲說:「還記得我嗎,在陝東路那塊兒,被你打斷手那個。」
他說得十分沒皮沒臉,甚至帶著點笑,手裡動作一直沒停,在楚沉後背戳來戳去,後來乾脆摘了筆帽,先是在空白處畫了只王八,打了個箭頭到一邊,落字楚沉,接著又沿著校徽畫了起來。
餘呂圍觀全程,沉默的同時又有片刻的疑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