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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覆,林仲七的聲音冷到極點, 重複著一句話, 好玩嗎?
大廳裡的氣氛彷彿被凝結。
所有人都壓著自己的呼吸, 大氣都不敢出。
還是沈叢鬱過來攔住了他,「哥,哥,你別這樣。」
雖然林仲七被拉開,餘彥誠終於從水裡探出了頭,手支著泳池邊緣像頭落水狗一樣喘氣,但林仲七的火顯然沒消下去,隨手拿起旁邊桌上的一瓶路易十三就扔了過去,精準無誤地砸在餘彥誠頭上,瞬間掛彩。
沈叢鬱將他拖上了二樓包廂,隨手指了一個姑娘讓她去拿乾淨的毛巾和嶄新的襯衣。
不一會兒,姑娘就端著東西敲開了包廂門,戰戰兢兢地將毛巾和襯衣放在大理石茶几上,虛聲說請林先生換衣服。
林仲七背靠沙發一言不發,雙眼緊閉喘著粗氣,捏緊的拳頭上筋脈清晰可見,整個人的氣壓低到冰點。
沈叢鬱安頓好被揍得七葷八素的餘彥誠,進了包廂讓送衣服的姑娘先出去,在林仲七身旁坐下,遞給他乾毛巾。
他這才睜開眼,眼底的寒意有些消減,開啟毛巾擦拭淌水的頭髮和脖子。
「哥,你至於嗎?餘彥誠跟人女生玩,你就發這麼大……」
話沒說話,沈叢鬱就發現林仲七的眼神又冷了下去,將毛巾擰成一股繩,做出要抽自己的架勢。
他立刻閉嘴。
說實話,和表哥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沈叢鬱從沒有搞懂過這個人。之前是,現在也是。他的某些行為是沈叢鬱無法理解的。
譬如剛才,因為一個陌生的女生,他居然把餘彥誠揍成那樣——雖然林仲七一貫看不來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尋歡作樂的做派,但是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吧。沈叢鬱可從來沒見過林仲七這麼生氣過。
譬如從前,他們姐弟三人剛去舊金山不到一年,所有的生活都步入正軌,而且比以前在國內還好,林仲七卻嚷著要回國。爺爺不讓,他就央求爺爺,讓他回去兩天。
說來挺巧,那兩天正好是國內的高考。
林仲七興沖沖地回去,灰溜溜地回來。回舊金山後,把自己關在家裡幾天不見人。
沈叢鬱猜不透他的心思。
遠看,林仲七是一幅瑰麗恣睢的畫,近看才發現,那其實是顏色熱烈的海市蜃樓。完整、真正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誰也看不清。
然而,沈叢鬱不知道,那個女生是林仲七的逆鱗。海市蜃樓上還停留著一隻蝴蝶,跟林仲七手腕上的紋身一樣,從未飛走過的那種。
林仲七壓低眉角,抿了一口加滿冰塊的威士忌祛祛火,聲音朗潤了許多,沒帶任何感情地說:「把森潤跟餘家的合作掐了。」
「什麼?!」沈叢鬱從沙發上乍起,滿眼的錯愕,「哥,你想幹什麼?」
「把森潤跟餘家的合作掐了。」林仲七重複一遍,語氣毋庸置疑,「還沒簽合同,用不著你貼錢賠償,就算簽了合同,違約金我出。」
沈叢鬱越來越摸不清他了,只能自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答應道:「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說京北還有一家公司想跟我們合作。你去安排一下,我抽個時間跟他們董事長談談。」
「你把我當你秘書了?」
林仲七掀眼睨他一眼。
「安排安排,我保證安排得妥妥噹噹。」沈叢鬱應得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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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醫生給莊曉做了全身檢查,好在只是受了一點驚嚇,手背上有點破皮了,體溫有點低,需要再觀察一晚,其他則並無大礙。
路易斯買來了熱飲,宋稚星在病房裡陪莊曉。
莊曉雙手捧杯,抿下一口熱飲,身體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暖意。之前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