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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越隱約聽到他鬆了口氣，往嘴裡餵東西的動作一頓，抬頭望向他。
程子鬱被她那眼神看得一愣：「怎麼了？」
溫越問：「你是不希望我跟時星河有過多的接觸嗎？」
程子鬱並沒有否認, 反而問她：「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捉摸不透，陰晴不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好起時還挺好，溫越同他鬧一鬧, 鬥鬥嘴，壞起來又兇又冷，她會怕他。
「是，而且他其實比你想得更加複雜更加可怕。」程子鬱目光深切地望進她眼底，語氣溫柔中帶著勸誡：「所以，你就像現在這樣，不要跟他深交，而且以後最好離他越遠越好。」
火鍋裡咕嘟冒著熱氣，香氣撲鼻勾人，溫越卻擱下筷子，已經沒打算繼續吃了。
雖然程子鬱態度比時星河要柔和了很多，但是目的卻是大同小異，那就是要她遠離對方。
「時星河叫我不要跟你走太近，你要我離他越遠越好。」溫越終於靈魂發問了：「那麼我應該聽誰的呢？」
程子鬱眸中有明顯的震動，他愣怔道：「你是說……他叫你不要跟我走太近？」
他其實一直都有關注溫越的訊息，也知道時星河對溫越的一些反常行為，但是他本身是圈內人，知道有些事情絕對不是表面那樣，所以就算之前溫越替時星河發瞭解釋宣告，時星河還轉發了，甚至還傳了些緋聞出來，他也只是覺得這是一種扭轉形象的公關手段。
如他方才所說，時星河和溫越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兩個人不會融入到一塊兒，他太過於篤定這一點了，所以從得知溫越和時星河一起拍戲開始，就沒有過多的擔心。
普通同事，普通合作罷了。
他以前是這樣想的。
可是現在，他猛然驚覺自己好像錯了。
以時星河那驕矜自傲性子，怎麼可能去管一個不相關的人跟誰交朋友？
如果管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已經把她圈到了自己的領地。
在意她，重視她，所以希望她站在他那一邊。
那麼，他對溫越恐怕是……
「不止呢。」都已經說開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必要了，溫越補充道：「他還說如果我繼續跟你當朋友，不會放過你。」
程子鬱氣息微顫，臉色變得蒼白。
她的話，更加印證了他的揣測。
時星河這是動真格了。
溫越不知他此時內心的驚濤駭浪，只看他表情，以為他是害怕了，也不安起來。
「我是不想聽他的。」溫越誠懇地說：「但是，如果你這邊有什麼不方便的話，我就……」
「我沒有什麼不方便，阿越，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程子鬱猛然打斷了她，眸光清亮，對她露出一個堅定的微笑：「而且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不要因為別人而影響到我們兩個的關係。」
生死相交。
溫越一聽到這四個字，又被拉扯到好不容易忘掉的一段記憶裡。
那時候她還在《錦繡思華年》的劇組，因為跟程子鬱演一對，對手戲很多，相處時間長，個性也挺合拍，兩人關係還挺好的，每天歡歡樂樂，打打鬧鬧。
可是到了後期，程子鬱家裡出了很大的變故，欠了很多錢不說，好像還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他整個人就徹變了，每天沉默寡言，神魂不屬。
有一天他有戲卻沒來片場，溫越怕他出事，不放心去找他，結果剛好撞見身處危險的他。
當時那場面著實可怕，有人拿著刀要剁他的手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情況太緊急，她都沒來及思考，抱了一根棍子就衝上去幫了他，拽著他一起逃跑了。
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