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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遇到親人了就是容易脆弱一點。
「過來,給我看看。」楚楠竹扶著紀晚的臉,左右搖擺,像打量商品一樣觀察他,隨後又忽然抱他起來掂量了幾下:「嗯,沒少胳膊少腿,看來還不夠怕。」
紀晚:「……」
楚楠竹扶著紀晚在倉庫門口的臺階上坐下來,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四下無人,楚楠竹眼睛都不眨,就盯著紀晚看,眼角似乎還帶著點淚光。
「你真的是個小壞蛋,」楚楠竹點了點紀晚的鼻尖:「一走就是這麼多年。」
「我也不知道那天怎麼了,就是一陣風吹來,然後就沒有意識了。」紀晚今天索性拋棄節操,想像個小孩一樣撒嬌:「楠竹哥哥,我還有點怕。」
「過來吧。」楚楠竹自然而然的牽過紀晚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腿上,紀晚也輕車熟路的環住他的脖子,將臉貼到他鎖骨的位置,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服的感受他的體溫。
「呵。」楚楠竹輕笑。
紀晚不解:「你笑什麼?」
「你小時候也愛這樣撒嬌。」
「我小時候也喜歡這樣嗎?」
「是啊,一惹大人生氣,你就抱住我撒嬌,然後我就背黑鍋,給你收拾爛攤子。」
「嘿嘿,楠竹哥哥你真好。」
楚楠竹手心很熱,貼著紀晚的臉撫摸:「因因,你想起了多少?」
紀晚直起身體,將楚楠竹的手雙手抱住:「想起來的事不多,我只想起一些我們生活的片段有你,我父母,還有……還有就是我走丟那天的場景,也只想起了一部分。」
「陳叔叔說,那天很邪門,明明車外沒有別人,他也牽著你的手,可是一陣風劃過來,你就不見了。」
「我也只記得這個了,一陣風過來隨後……隨後我……」紀晚又想到了那個逼仄空間,臉上表情有些痛苦。
楚楠竹察覺到了,立馬心疼道:「算了,別說了。」
「我被,關在一個很小的地方,很壓抑,很黑,我又冷又餓,後來被好心人救起來,送去福利院。」
「後來呢?有人領養你沒?」
紀晚苦笑:「沒,我那時候性格古怪,沒有人願意領養我。」
楚楠竹冷哼一聲:「都是些沒眼睛的,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就普通的上學,工作生活啊。」
「我想聽你說每一年,每一天,每分每秒都做了什麼,什麼時候是高興的?又什麼時候是不高興的?」
「這樣說到什麼時候去啊?太多了。」
「那就慢慢來,不著急。」楚楠竹把下巴擱在紀晚毛茸茸的頭上。
紀晚窩著休息了一會,他點開終於恢復了訊號的手機,顯示此時已經晚上10點了:「楚楠竹,我們回去吧……今天……今天我想去,去找一下我父母。」
「好,我和你一起。」
「嗯。」
驅車前往曾經的那個家,紀晚的記憶還有些模糊,無法還原家裡完整的模樣,他只依稀記得好像有個很大的魚缸,也有個很軟的沙發。
當然了,他記憶最深刻最溫暖的還是家人們。
曾經的家位於郊外的別墅區,每家每戶都是獨立的一棟,經過一系列七拐八彎他們停在一戶燈火通明的別墅外。
下車,兩人走到門口,紀晚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給自己鼓勁。正準備敲門,楚楠竹忽然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因因……紀晚,你想要叫什麼名字?」楚楠竹問:「我怕叔叔阿姨總是叫你因因你會不喜歡和拘謹,上次就是因為這個你才表現的那麼不自然。」
紀晚思考了一會:「其實漸漸想起以前的事之後,我覺得這兩個名字我都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