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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猜若是猜錯了,當然也沒多大關係,可是今後在這嬌小美麗的女郎面前,將要分量大減,從此遭受白眼的成分居多。
他持一清喉嚨,斟酌了一下措詞,正想開口的時候。
柳敬亭忽然又捉狹地道:“慢來!慢來!侯公子,你先別忙,我跟妥娘還要賭上一賭呢。”
“你這個死麻子,怎麼又找上了我了。”
“我這倒不是故意找上你的麻煩,侯公子和香丫頭一見傾心,他們之間心有靈犀暗通,我麻子可以相信,但是你居然也能先知先覺,知道了他們的心事,教麻子可實在犯疑惑,所以要跟你賭上一賭。”
鄭妥娘豪興大發,道:“好!怎麼個賭法?”
柳敬亭略一沉思,道:“你先把你的意思寫下來,然後請侯公子說他的心思,再經香君說出她自己的意思,最後看你的字箋,睢瞧你們三個人的說法是否一致。”
這個提議立刻獲得一致的首肯和贊同。
吳次尾道:“有意思,有意思,若是他們三者合為一心,明天我做東,我們幾個人在妥孃家裡擺上一桌為賀,客人是原班人馬,一個都不許缺。”
陳定生跟李貞娘很要好,笑著道:“老吳肯請客是破天荒的怪事,只不過擺到妥娘那兒去,不合理。”
他是要為李貞娘爭取的。
卞玉京道:“吳相公的作法很合理,貞姐這兒是自己支應門戶,我是個沒管頭的,妥娘卻不比我們,她家裡也有開銷,不能老是往外跑,上她那兒去,也免得她跟養母生氣。”
鄭妥娘感激地看了卞玉京一眼,道:“大家看得起我,已經夠感謝的了,不必再要破費,真要是我僥倖猜中了,大家給我做個面子,吳相公出份酒菜錢就行了,其他一切支應我自己貼。”
陳定生笑了笑,道:“那怎麼行,妥娘,你別為老吳省,他家裡是個土財主,花幾文錢不在乎的。”
鄭妥娘道:“這倒不是錢的事情,主要是大家對我的一份情,這些年來,我多少也攢下了幾個私房錢,我不想帶進棺材裡去,能花在自己稱心快意的地方,沒有比這更為開心的事了。”
柳敬亭笑了笑,道:“鄭妥娘!你別打著如意的算盤,還不能準定是你嬴呢,要是你輸了……”
鄭妥娘道:“輸了明天也是在我家,一切都由我,只不過請那位老爺出個面,麻子!你輸了又怎麼說呢?”
柳敬亭笑道:“我本來也打算罰個小東道的,那知道吳相公搶著做主人了,我又不能跟他爭,只好聽由尊便,愛怎麼罰我都行。”
鄭妥娘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先不說要你做什麼,等我贏了,我再想個辦法好好地消遣消遣你這臭麻子。”
大家又笑了起來。
鄭妥娘自到一邊去了,沾墨濡毫,連想都沒想就寫了幾行字,摺好了交給夏尤彝,道:
“夏老爺!悠先保管著,等侯公子說過了再拆封。”
柳敬亭忙道:“慢來!還有香君的呢!”
鄭妥娘道:“香君妹子不必說了,只要看她臉上的神情,就知道侯公子說得對不對了,她是個頂老實的人,心裡藏不住事情的,想些什麼都掛在臉上。”
口中說著話,眼睛卻輕輕一掃朝宗,這是一個暗示,也是在提醒朝宗,要他多注意一下香君的神色,如果說得不對,就趕緊換方向。
侯朝宗自是明白的,他看著香君,想了一下才道:“我先誇妥孃的詩詞,香君以為我是在說場面應酬話。”
香君忙道:“不!我是個實心的人 ,以為你每句話都是真的,所以才要你舉出一兩首來。”
侯朝宗笑了笑,心中已有了底子,接著道:“你心中先前也許是那樣想的,可是提出要求後,經大家一攔,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