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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擺著,不緊不慢。
江循身上的汗滾滾地往外冒,一身琉璃白的外袍被沁了個透濕,和羊毛氈擠壓出奇異的咯吱咯吱聲,玉邈也不例外,滴滴答答的熱汗順著他的額角落在江循的臉上,有時就在他唇角處打出一朵小水花,刺激得江循渾身一抽,本能地伸出舌頭,將那一滴含著鹹意的東西送服。
玉邈實在受不了他這般模樣,俯身下去,替他把臉頰上的水跡吻去,才伏在他耳邊,低聲道:&ldo;江循,聽我的。你跟我回去,封印你的能力。&rdo;
江循偏過臉去,那磨人的感覺在體內輾轉,令他笑起來也是斷斷續續的,要小小地抽幾口氣才能把話說全:&ldo;信中……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吞天之象,不能放任不管……只有我……&rdo;
眼見著江循說到一半便卡住,痛白了一張臉,玉邈把動作竭力放到最輕和,道:&ldo;你不必把所有事都背負起來。我父親已經位列仙班,他答應會向仙界呈明你的事情。&rdo;
仙界不一定會相信江循的身份便是那轉世的銜蟬奴,畢竟神的轉生已經超出了仙界的管轄範圍之內,亦無記錄可查,但是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江循所說的內容關乎上古邪神&ldo;吞天之象&rdo;,決不能等閒視之。
如若不出意外,仙界會對魔道近來的活動倍加留心,吞天之象的災禍或許可以阻止,但是江循的清白,依舊是無人可證。
當務之急,便是找出紅楓林中的目擊之人。
秦秋關於此事的記憶已被抹去,再難轉圜,當然,他們也不能指望應宜聲善心大發,站出來為江循洗雪冤屈。
為今之計,只有復活秦牧可行。
若是秦牧能再得肉身,化為人身,繼承前世記憶,沖他與江循這些年來的情誼,讓他主動出面,陳清當年之事,是再好不過的了。
玉邈語調溫存地在江循耳邊說過自己的計劃後,便做出了總結陳詞:&ldo;你放心地隨我回去。一應事宜,我都會為你安排好。&rdo;
江循笑道:&ldo;……好。&rdo;
天邊的星辰雪亮,明月耀目,可也刺不破這烏鴉鴉的厚蓬蓋。在這樣窒悶的環境下,兩人俱是一身大汗,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但不似第一次的劇烈。
船身只是徐徐擺動,在靜如鏡面的河畔盪起一波波漣漪。
考慮到江循的身體,玉邈控制得很是恰當,也很是辛苦,直到後半夜,一身薄衫盡皆濕透,就連後背的顆顆骨節與前腹的肌肉輪廓也是清晰可見。
很快,一爐即將燒盡的炭火,將二人的身體重又烤得暖起來,玉邈攬住江循發軟的腰,江循的反應就沒有上次那麼大,不過他下意識地抽了一口氣,那一吸一吸的小調子帶著股撩人的味道,惹得玉邈心軟,伸了手過去,一下下給他揉著後腰。
玉邈就在這過分的溫暖和滿懷的柔軟中,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再度驚醒時,玉邈尚不知時辰,只下意識地抱緊懷中的東西。
這一抱之下,他頓時神思一亂,猛然翻身坐起。
空了,他的懷裡沒了江循。
原本江循躺著的地方,多了十來個式樣不同、但包得仔仔細細的小紙包。
而烏篷船的篾蓬上,別著一封信。
信上的字樣歪歪扭扭的,而玉邈那身向來乾淨無瑕的衣裳上,多了幾團小小的墨星,一看就知道是江循趁自己睡著後,趴在自己胸口上小心翼翼地寫成的。
玉邈的臉色剎那間鐵青,攥著信踢開已然熄滅的火盆,俯身撩開船簾,鑽了出去,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