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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蒼白的薄唇間吐出幾個字,字字含著由衷的歡欣:&ldo;小循。你沒事,真好。&rdo;
江循用力擦了擦發酸的眼眶,一把把人打橫抱了起來,聲音沙啞:&ldo;走。我們去看大夫。&rdo;
說到&ldo;大夫&rdo;兩字,江循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把秦牧放在了一棵還算乾淨清慡的楓樹底下,返身去將自己遺落的劍和陰陽一併取回,毫不手軟地一劍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如突泉一樣一跳一跳地往外湧,可江循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以往,秦牧煉器時若是受了些小傷,江循都會一邊罵罵咧咧地一邊說他不小心,一邊小心翼翼地切開手指給他療傷,每次秦牧都怪不好意思地紅著小臉說,小循,用不著,自己能好。
這次,他光靠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好不了了。
江循珍惜地護著自己血流迸濺的傷口,拎著劍,快步來到了秦牧的跟前,把手腕湊在了他的傷口處,故意把聲線調出了幾分調侃的意味:&ldo;別客氣,多多地用。&rdo;
秦牧抬起手來,一把抓住了江循的手臂,往下壓去:&ldo;小循,沒用的。你的血治得了傷,救不了死。&rdo;
江循控制不住一巴掌拍在了秦牧的臉上:&ldo;死什麼死!哪裡就死了!&rdo;
他根本沒有用力,可秦牧的臉竟然被他扇得偏向了一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重新正了回來。
江循突然覺得很冷,剜心刺骨地冷,他不管不顧地抱起秦牧,朝著他們的來路走去:&ldo;……走,我帶你去附近的仙派。我救不了你,一定有人可以。&rdo;
馬車已經報廢,江循此時渾身無力,注意力難以集中,渾身靈力四散衝撞,連最簡單的御劍都做不到,他只能抱著秦牧,咬牙一步步朝前路走去,朔風迷濛,將大片的枯葉捲起,蝴蝶似的圍繞著二人翻飛。
只要不拔掉他胸口的刀,就還能再拖些時候……一定可以再拖些時候……
江循不敢跑,他怕顛痛了秦牧,只大步地朝前走。秦牧依偎在他懷中,衰弱得像一隻受傷的小狗,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像是黑雲壓城前的陰翳:&ldo;小循。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rdo;
江循粗暴道:&ldo;滾,我不聽。有什麼事情等你好了,你自己去做。老子才不幫你。&rdo;
秦牧伸手揪住了江循的領口,一字一頓道:&ldo;求求你,代替我,做秦牧。&rdo;
江循站住了腳步。
樹林裡一片死寂,只有撕裂般的風聲在林間枝頭上穿梭,尖銳的風嘯聲像是一把把鐮刀,在楓林間遊蕩,搜刮著最後一絲可以掠取的生命。
捏在江循胸口處的拳頭越來越用力:&ldo;小循,我父母……咳……不能失去我。他們會瘋的。&rdo;
江循從震驚中回復過來後,權當他是痛極時胡言亂語,繼續拔足向前趕路:&ldo;你讓我管秦道元叫爹,我寧肯去死。&rdo;
那拳頭猛地向下一拽,江循險些沒走穩,一個踉蹌過後,他埋下頭,看著懷裡目光悽然的秦牧,即使到了這般地步,他的眼中也滿是動人的悲憫:&ldo;小循……你聽我說。我,我死了,你該怎麼辦?你能去哪裡?&rdo;
江循咬了牙:&ldo;你再說一個死字給我試試看!&rdo;
秦牧卻沒有住口:&ldo;我瞭解父親,也瞭解你。如果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