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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此之快地打出這麼一個洞來，即便是穿山甲，也自嘆不如。
如果說是人，那必定是山術高手！
以山術土法，開鑿地洞，所以才會用剛才那爆炸也似的響動。
只是人呢？
不用再找，因為他們已經到了腦後！
&ldo;轟！&rdo;
又是一聲響，我急回頭，兩道影子，已經閃電般欺來！
一左一右，一大一小，兩股風，一陰一陽，都是純正的山術法力！
五雷法，青冥術！
&ldo;咔嚓！&rdo;
&ldo;呼！&rdo;
左首，一道電光閃現，如山舞銀蛇，直劈我左半個身子！
右首，一道鬼火閃現，如暗夜幽燈，徑奔我右半個身子！
這是那兩個人在洞壁周遭又打出了一個洞，然後鑽行至我背後，破土而出，又同時出手襲我！
來得好！
我也不躲，左右手同時揮出，中沖穴，兩股氣倏的彈出。
瞬息間，光滅火消。
&ldo;咦！&rdo;
兩道人影掠過我的身子，在我身後發出一聲驚嘆。
&ldo;老石，再來！&rdo;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又尖又高，震得我兩個耳朵都有些不舒服。
&ldo;曾老太爺，別來了！&rdo;
我趕緊扭過頭，大聲喊道：&ldo;我是麻衣陳家的人！&rdo;
&ldo;啊？&rdo;
兩道人影落了下來。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男的又矮又小，女的又大又高。
男的生就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模樣，只有額頭極其飽滿，甚至已經凸了出來，兩頰深陷，皮肉無光，一雙眸子，倒是瑩瑩發亮。
我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那一雙發亮的眼睛，是以山術練就的靈眼！
&ldo;你是麻衣陳家的人？你認得老夫？&rdo;那又矮又小的老者用金石摩擦一樣的尖銳鏗鏘之音問我，又瞪大了眼睛盯著我看，好像是要把我看透，卻似乎又有些捉摸不透。
我笑道：&ldo;前輩應當姓曾，晚輩並沒有說錯吧？&rdo;
&ldo;沒有，沒有。&rdo;那老者搖搖頭，越發詫異道：&ldo;你，年輕的很啊！有三十歲？&rdo;
&ldo;尚不足兩紀。&rdo;
&ldo;還不到二十四歲！&rdo;
&ldo;老怪。&rdo;那老者旁邊的高大女人道：&ldo;你不覺得這少年有點像一個人嗎？&rdo;
&ldo;誰？&rdo;
&ldo;陳天默啊。&rdo;
&ldo;嘶……&rdo;那老者倒抽一口冷氣，道：&ldo;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像！小子，你究竟是誰？&rdo;
&ldo;晚輩麻衣陳元方，拜見曾老太爺，拜見棋盤石前輩！&rdo;
我雙膝著地，朝著那老者磕了一個頭。
那兩人，面面相覷，都已經呆住了。
那矮小老者不是別個，正是冀北曾家的前任家主，術界人稱不死老怪，昔年五行六級中的北水‐‐曾天養！
也就是我奶奶曾子娥的親生父親！
剛才&ldo;啊&rdo;了一聲的人，就是他。
以青冥山術，打出地火燒我的人，也是他。
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但是他的存在，他的相貌，還有他的法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