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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手,因為指尖麻木的關係,也好像在觸碰著麼什麼沒有生命的東西似的,完全感覺不到熱意。
戰場的聲音減弱了一點,可能是被帶到了什麼稍微安全的地方吧。
雙葉瞪著眼睛望著面前的虛空,彷彿想極力讓自己重見光明一樣,可是眼前卻依然只有黑暗。
&ldo;染丸,染丸……&rdo;
她忽然泣不成聲,被血汙染的臉上滾下一大顆一大顆的眼淚。
雙葉喊著弟弟的名字,緊跟著又喊了另一個男人的名字:&ldo;源治郎……&rdo;
她的神志紊亂不清,雙手伸向半空要抓住什麼東西,而身邊的那個人立刻重新握緊了她的手掌,把她的雙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裡。
&ldo;很痛啊,源治郎。&rdo;
雙葉拉著對方的手貼近自己被箭刺穿的胸口,嘴角的血沫凝固,然後又湧出新的來。
&ldo;好痛……&rdo;
她的臉色蒼白,凌亂的頭髮被汗水和血漬濡濕,緊貼在臉頰上。
在這樣瀕死而劇痛的狀況下,雙葉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卻好像流露出了笑容。
那雙失去了焦點,也沒有光澤的眼睛一直看著面前的人,即使她什麼也看不到,卻依然執著地望著那個方向。
&ldo;好痛啊……但是很幸福,伊奘諾尊和伊奘冉尊在天上的浮橋下相會了……七夕的牛郎織女如果遇到下雨……該多傷心……&rdo;她胡言亂語著,忽然又開始唱歌。
&ldo;……紅葉染……染成紅色的小石丸……茜草叢中……魂紛亂……&rdo;
雙葉一邊唱著童謠一邊握緊了手,指節好像要穿破面板似的發白。
&ldo;媽媽,鈴鐺沒有丟……我一直,一直都帶在身邊的……&rdo;
她的手指在身上摸索,好像要把那個鈴鐺找出來似的,但是隻那麼一動,胸前的傷口又噴薄出大量的鮮血。
抱著她的人手足無措地按住那個血洞,雙葉那並不漂亮,又因為失血而變得可怕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她奮力挺起身,伸出雙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那支紅漆黑羽的箭發出&ldo;啪&rdo;的一聲,就在她的肋骨間折斷了。
&ldo;染丸,對不起……&rdo;
這句話說完後,她的聲音微弱下去,然後變成了柔聲細語。
&ldo;源治郎……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男人……&rdo;
雙葉的聲音充滿了甜蜜之意,彷彿忘卻了所有的痛苦,血液流盡,生命消逝,但是卻帶著微笑死去了。
擁抱著她的男人抬起頭,那張鬚髮凌亂的臉上完全被淚水濕透了。
但是他既不說話也不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用自己的手臂緊緊地抱著已經死去的雙葉。
像不木這樣一個粗獷的男人,一生中從來也沒有流過眼淚,但是現在躺在他懷裡的這個女人卻讓人像個孩子一樣嗚咽起來。
那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實在難以形容,不木用盡全力地摟住雙葉。
在他的記憶裡,這個女人從來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