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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人賤賤的表情,要是以往我肯定吐槽難看,今天竟覺得有些可愛。
把手機踹回兜,又拖拉一分鐘後,我端著果盤出去。
師母拉著我做到那位『林老師』對面,很熱情的介紹:「樂樂,這位是我們學校的林老師。」
我擠出一抹笑:「你好,我是安知樂。」
「幸會幸會!」
那『林老師』毫不怯場,直接握住我的手,只不過眼神根本沒望我,表情略微浮誇。
這樣子怎麼看,都像比我還虛偽的客套。
哈哈尬笑兩聲,我抽回手。
發現對方抽紙擦了擦手,頓時有些無語,但心中卻實實在在鬆了口氣。
不擔心了,估摸和我一樣,都在應付。
師母還沉浸於媒婆的獨角戲中,快把我誇出花了:「我們樂樂一直都很優秀,是老張最出息的學生之一……」
這戴高帽似的誇讚,讓一旁的我如坐針氈,聽著很是尷尬。
就快要忍不住時,電話響了。
「安知樂!天塌了!地陷了!你快來看看!」
一切如計劃的那般,趙珂吼著嗓子,藉口十萬火急的事找我。
因為提前把音量調大,他一嗓子差點給我喊聾,但也讓在場的其他兩位聽了清楚,免去了我還要解釋原因。
面對師母的挽留,我深深地表達了歉意,並對那『林老師』毫不走心的客氣,表示期待下次見面。
其實心裡想的是,最好再也別見。
我猜她的想法應該與我一樣,畢竟我們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情。
來到趙柯定的咖啡館,我驚魂未定的向他描述師母的行為,並苦惱下次拜訪該怎麼辦。
趙柯聽我講完,瞪大了眼睛,又可惜又遺憾的說:「唉,我怎麼沒這好福氣,有人介紹同性物件。」
「你?」
我噗嗤笑出聲,拍了拍點了點桌子,問:「除了我,誰知道你喜歡男的。」
「也對。」趙柯嘆氣,「看來沒機會了。」
休息了會兒,趙柯忽然問我:「安知樂,有件事我一直好奇,你和夏溪是怎麼確定心意在一起的?」
我喝了半杯檸檬水,反問他:「你是說哪個階段?」
「還分階段?不是乾淨利落在一起的嗎?」
「我和夏溪的事比你想的複雜。我的意思是,你是問我們確定名義關係,還是□□關係,還是思想上的死心塌地。」
趙柯聽罷呆住了:「敢情……你倆這麼多彎彎繞繞呢。」
「還好吧,我們零四年確定關係,零六年同居有了進一步發展,零八年才確定彼此誰也離不開誰。」
我轉著水杯,抬眸看著外面小路,語氣竭力平靜。
「兩年一個臺階,穩穩的步步高昇。」
趙柯噗嗤笑出聲,被我甩去一個冷眼後,登時收起笑容。
他給我續茶,語氣好奇:「我記得零八年的時候,夏溪不是和你打過冷戰嗎?怎麼在你口中,還成了感情的里程碑了。」
面對趙珂的問題,我一時不知該從何回答起。
零八年,對我和夏溪確實特別。
朝倪博出櫃後,我們之間的關係暗地緊繃。
雖然表面風平浪靜。
一成不變的生活節奏,一起買菜做飯,空閒時我看書她追劇,一切好像並沒改變。
但我們都清楚,倪博的質問一直梗在心裡,只不過,我們彼此都不主動提起。
故意忽略問題,和解決完問題,僅看表面並無不同。
零八年元旦前,張教授有一個課題步入關鍵階段,專案組所有人都守在研究室,輪流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