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誤入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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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煜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轉了轉手指上的扳指,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站在一邊的卓星看見主子的動作,連忙走上前去聽了幾句吩咐,隨後又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裴鈞煜接待完前來弔唁的賓客之後,負手而立,目光沉沉的盯著堂上的花梨木棺槨,眼裡情緒不明。 淡漠的眼眸裡似有怨恨,似有釋然,似有不捨,但最後又重歸一片平靜。 姜瑜哭累了,想抬頭緩緩,看到堂上那道挺拔如松的背影,覺得他身上似有無邊的孤寂,整個人都像是與旁邊的人隔絕開來,自成了一方世界。 心裡也犯起了嘀咕,如他這般地位顯赫又有才華之人,難道也會有解不開的愁事嗎? 此刻的姜瑜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日後會與這樣一個人產生如何深刻的羈絆,起碼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逃離給裴鋒磊陪葬的命運和裴鈞昊那個淫賊的魔爪。 晚間,裴鈞煜安慰完傷心的祖母,從壽安堂裡出來,獨自一人踱步回望月軒,順便理一理近日的事情。經過假山時,正好遇上迎面走來的裴鈞昊主僕二人。 裴鈞昊看見自己這個冷麵大哥,趕緊斂起了面上的煩躁之色,態度恭敬的行了禮,“大哥這是剛從祖母那兒出來,要回去了?”。 裴鈞煜向來不把這個年歲與他這個差不了幾個月的草包弟弟放在眼裡,也無意與他多言,微微頷首之後便繼續走遠了,甚至沒有給他一個正眼。 裴鈞昊心中雖不忿,但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和自己這位大哥的手段,連個屁都不敢放,還是想著要如何把姜瑜得到手。 否則守孝三年期間,他不能出去尋歡作樂,還要在家對著房裡的黃臉婆安氏,想想都憋屈。甚至在老太太和太太眼下,那幾個妖豔的妾室通房更是連碰也不敢碰。 如此一來,他更是不願放過近在眼前的姜瑜。 走在前頭的裴鈞煜本就是習武之人,耳力目力都較一般人要敏銳好些。隱約聽見這主僕二人低聲說著什麼“合歡散混在吃食裡……”的隻言片語,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雖已多年不關注府中除老太太以外的人的情況,但也未曾想到他這庶弟竟荒唐到這般地步。 想起朝中幾個因為家中品行不端的子弟行不法之事而沒有被及時約束的官員,被御史一道摺子狀告到聖上面前,官職被一擼到底,多年努力化為一灘泡影的情況。 裴鈞煜臉色一沉,眼中陰狠之色盡顯,看來是時候要加強對府裡這幫人的看管了,若是有人惹下禍事,他也好先行出手,做好準備,以免被人留下話柄。 想起如今朝堂上波詭雲譎的形勢,以及前日他進宮時,太子對他說的那番話,裴鈞煜又陷入了沉思。 巡任楚地事關重大,聖上那邊已派任了自己的人前去料理,他則又被調回京城。 他與太子自幼一起長大,明晃晃是太子一脈的人。 皇后早逝,皇帝早年間因著對亡妻昭仁皇后慕容氏的愧疚和思念,早早便封了二人唯一的兒子蕭定闌為儲君,自小悉心教導,勉力培養。 不僅沒有再立皇后,連其他的幾位庶出皇子也向來不待見。他與慕容風便是皇帝為太子親自在眾位世家子弟中挑選的伴讀,自八歲起便與太子一同在宮中讀書習武,一直是太子的心腹和左膀右臂,三人在宮中不知躲過了多少明槍暗箭和算計才走到了今天。 可隨著太子逐漸長成,鋒芒漸露,在朝中官員和民間的聲望日高,隱有人心所向之勢。 皇帝卻華髮已生,力不從心了。 上位之人站在高處久了,享受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帶來的快感之後,又怎捨得輕易失去這一切?再加上山河已定,逐漸沉溺於富貴享樂之後,身體大不如前不說,猛然驚醒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兒子正年輕健壯,朝中官員甚至已隱隱有以其為首的跡象,心中便生了猜忌。 就算這個繼承人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但自古帝王疑心深重,猜忌一旦生出,又豈是能輕易磨滅的? 故而近年來,皇帝似乎在著手扶持另外兩位已經成年的三皇子蕭成安和五皇子蕭成喬,試圖與太子形成制衡之勢。 這二位皇子出身自然也不簡單,分別為四妃中的楊淑妃和徐賢妃所出,生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