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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飛盞聽不明白,立即緊張起來,「什麼是定香散?」
「這種香料產於西厲,與不同的人血交融後,便會產生不同的氣味,雖然清淡,卻可留香數日之久,沐浴清洗也難以消除。」黎騫之神色沉重地看了朱三哥一眼,「如此一來,這個地方怕是不安全了……城內可還有其他藏身之所?」
朱三哥皺起雙眉,「蕭元啟既然特意在陛下身上留了定香散,必定也準備了追蹤的手段。他現在就好像是有人指路一樣,不管咱們躲到哪裡,他無須費力就能找到啊!」
荀飛盞急得臉色發白,突然想起入城前那晚的商議,微懷僥倖地問道:「嶽銀川曾經推測過,奪城之戰最多三個時辰,如果我們就不停地換地方,讓他多撲空幾次……說不定能拖延過去呢?」
「哪有那麼多地方可換?再說京城還在蕭元啟的手裡,滿街的巡防營,帶著陛下每出去一次,就多一分風險,還有可能被他中途追上……」
蕭元時突然抓住了荀飛盞的手,咬著牙道:「荀卿,朕不想再落入蕭元啟的手裡了。如果最後不能……還請荀卿你……」
荀飛盞心中又急又痛,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黎騫之聽著也覺得難過,伸手扯過一件外氅先給蕭元時披上,將他拉了起來,「雖然外面危險,但也不能再耽擱了。早些走,也能多拉開一些距離。只不過現在出去投奔,說不準誰能靠得住,倒是先找個無主荒廢的園子躲躲為好。」
他說者無心,荀飛盞的雙眼卻突然一亮,高興地道:「我想到了一個地方,雖然早就荒廢,但卻可以拖延時間!」
朱三哥驚訝地挑了挑眉,「金陵城有這樣的地方?」
「有!濮陽纓在東山下那座乾天舊院裡有個丹房,房中設有暗室,深挖入地下,以青巖厚石為門。」荀飛盞越說越覺得可行,語調也興奮了起來,「他壞事之後,此院廢棄,無人膽敢接手,暗室應該還在!」
「既然是暗室,那大統領知道開啟之法嗎?」
「我曾去他那裡搜過人,當面逼他開啟過,機關不算複雜,倒還記得。只要咱們能搶先到達,那個地方絕對可助陛下藏身!」
禁軍大統領斬釘截鐵的語調讓蕭元時重生希冀,朱三哥也是個果決之人,立時不再多問,出去遣散了鴿房人等,自己親自陪著荀飛盞等三人,一路穿街過巷,直奔東山嶺下而去。
夏日晝早,外間昏蒙之色已褪,天光轉亮。幸而搶了半步先機,全城搜捕的態勢未起,一行四人行動小心,路上倒沒有遇見大的危機,疾行半個多時辰,來到了乾天院廢棄的後殿。
荒敗多年,此處早已雜草叢生,如同荒野。舊日丹房塌了一半,荀飛盞好容易才辨出方位,將幾塊斜倒的門板抽開,找到機關所在的幾塊地磚,點踩數下,地面裂出半臂寬的一條縫便已卡住,不能再開。
荀飛盞測看寬度已夠少年身形進入,不再耽擱,轉身扶了蕭元時過來,安慰道:「陛下不用害怕,這間密室建造得十分精巧,下面雖然很黑,但另有通風之口,不會悶的。」
「有荀卿在,朕不怕。」
「請陛下恕罪,微臣不能進去……」
蕭元時吃了一驚,「為什麼?」
「當年萊陽太夫人與濮陽纓交往甚密,我怕這個機關蕭元啟也知道……」荀飛盞握住蕭元時的肩頭,將他強行推入石門窄縫內,「大梁江山要緊,請陛下不必多言。」
蕭元時不願獨行,用力攀住石門,哭叫了兩聲,被他捏開手指推離,強行關入下方。朱三哥與黎老堂主一起幫忙,拖來雜物丹爐胡亂壓住。荀飛盞又連踏數步,將外間機關石板全數踩碎,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轉身向兩人抱拳,「多謝老堂主和朱三哥援手,趁著蕭元啟還沒有追來,你們快走吧。說句實話,兩位留在這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