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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天院的財源收入,除了皇室恩賞以外,大多都由信徒敬貢。在京城眾多豪門貴府中,萊陽侯府的獻金雖然排不上前例,但太夫人每月必來行拜禮四次,其風雨無阻的虔誠之心,卻是鮮少有人能與之相比。按照白神教禮,臘月二十五點燈收尾祭,萊陽太夫人一早便沐浴薰香,讓兒子吩咐外院備好車馬,前來乾天院趕祭火。
由於信眾中有不少是高門女眷,乾天院在東翼另設玄伽、素引兩座淨院,嚴禁閒雜人等踏足,專供這些貴婦們祭供白神。萊陽太夫人在常去的玄伽院祭爐前焚了神袋,點下三盞願燈,將侍女們留在廊下等候,獨自一人進入主殿神像前禱念教文。
殿中除了一名接香童子外別無他人,靜寂無聲,默禱之時,仿若心跳可聞。
大約半刻鐘後,神像側旁突然傳來一聲長嘆,「萊陽侯府的產業向來不厚,太夫人總是給神院供奉這麼多,倒讓在下有些過意不去。」
萊陽太夫人唇間翕動停止,抬起頭,眸中閃過一抹怨毒之意,道:「只要上師的符咒有效,就算傾家供奉,我也心甘。」
這時接香童子已低頭退下,濮陽纓自後殿方向緩步走出,身側跟了個灰衣漢子,體格勁瘦,雙眸精亮,竟然就是正在被全城追緝的段桐舟。
「太夫人之誠心,沒有人比在下更清楚,前幾日段先生遇險,又得你相助……」濮陽纓挑起眼尾,笑吟吟地看了段桐舟一眼,「按說咱們也應該向夫人略表我乾天院的心意,是不是?」
萊陽太夫人一聽這話音,面上不由湧起一陣激動之色,立即從跪毯上立起身來。
濮陽纓探手入袖中取出一個黃色紙封,遞了過去,卻又在對方雙手相接時後撤了一下,道:「這白神符咒雖然有效,但稍有不慎難免反噬。太夫人可要小心了。」
萊陽太夫人深吸一口氣,眸中滿是決絕之色,鄭重將黃封接了過去,收入袖袋之中,突又想起另一件心事,趁機問道:「上師,皇后娘娘開始嚴查當年賜給蒙府那套妝盒的事,你知道嗎?」
濮陽纓淡淡道:「太夫人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嗎?」
萊陽太夫人不由呆了呆,「上師竟然不著急?」
濮陽纓訝然道:「我為何要著急?在常人眼中,七年前我根本就還沒有入京呢。」
「可是你跟我說過,交給我去正陽宮調換的那個脂粉盒,是你收買匠人偷偷翻造出來的……」
「那又怎麼了?」
萊陽太夫人的呼吸稍稍急促了起來,「如果那個匠人招出你來……」
濮陽纓冷笑道:「太夫人定下心吧,那都是死了好幾年的人了,能怎麼招?這件事情……即便是皇后娘娘,她也查不出什麼來。」
萊陽太夫人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輕輕點頭。
出玄伽殿後門,向北是一條直接通向丹房的小徑,曲折幽靜,絕無外人。濮陽纓幾句話穩住了萊陽太夫人,帶著段桐舟回返後園,邊走邊談,十分安心隨意。
「你確認荀飛盞已經發現了你與他叔父之間的聯絡?」
段桐舟眸色篤定,「屬下確認。荀白水是文官,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在書房留下了什麼,當然也就沒有意識到應該隱藏……荀飛盞見過我留下的手印之後,立刻就趕去了荀府,那氣勢顯然也不是上門請安的。」
濮陽纓呵呵笑了數聲,甚是滿意,「京城對你來說還是有些危險,既然現在已經順利挑起了荀家叔侄之間的隔閡,也該儘快安排你出城躲躲了。」
段桐舟似乎並不擔心怎麼出城的問題,沉思著又走了幾步,問道:「上師覺得,那位荀大統領發現內情之後,他究竟會站在哪一邊呢?長林王府,還是他自己的叔父?」
濮陽纓的眸色微微冷了下來,「不管他會選擇哪一邊,反正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