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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錯,有唱歌的,有跳舞的,反正可熱鬧了,槐姐答應週五來看我,小光週五晚上有時間了,你們也一起來看錶演唄!」曲瑤熱情的邀請,大家是一起做節目,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回到家裡,蔣小光用買的全套新文具寫作業,雖然還是跟平常一樣沉默寡言,但整個人明顯不那麼緊繃了。莊景走到他身邊問他:「小光,我們來這裡一週,要實現你的三個願望,你有什麼願望嗎?」
蔣小光頓住筆,過了一會兒說:「我現在想不出來。」
「沒關係。」莊景說:「我們還有六天的時間,你想到了再告訴我和金竑哥哥。」
「嗯。」蔣小光點頭。
金竑在走廊上為明天備菜,莊景想起昨天和他一起擦澡真是怪不自在的,準備這次一個人去水房。
拿上裝了換洗衣物和沐浴露洗髮露的臉盆,莊景悄悄推開門,金竑半蹲在地上,把一根根韭菜並排串在簽子上。
真認真,莊景想。
其實賣烤串一點不比掃廁所輕鬆,可金竑也適應的很好。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懂金竑這個人了。
算了,等下回來的時候和他一起弄吧,莊景想。
金竑不在,果然沒有那麼急了。今天天氣比昨天好,莊景花了些時間,把一整天掃地出的汗、積的塵洗的乾乾淨淨。
神清氣爽的回來,一輪圓月掛在天空,顯得格外的亮和近。院子裡傳來篤篤的聲音,彷彿月宮中真有隻在搗藥的兔子似的。
莊景抱著臉盆往院子裡看去,月下有一個穿著水衣和燈籠褲的人在練功,她綁著蹺,衣袂飄飄,腳下速度快得令人看不清。
旁邊站著好些小孩大人對她指指點點,但她一點也不在意。
看這蹺功是得了韻春的精髓了,槐丫頭還真是不錯。莊·鼎成豐班主·景滿意地點點頭。
金竑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盛慕槐沒有一天鬆懈,早上要賣菜就把練功時間挪到晚上,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一直保持頂尖水準的原因。」
莊景把臉盆放在欄杆上,抱著臉盆在溶溶月色下回頭:「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背後的汗水誰知道呢。」他前世離開的那天還在練功呢,這是做藝的人的本分。
莊景溫柔地看向樓下的小輩,京劇一代一代的傳承,他很榮幸在這裡面曾經起到過作用。
「走吧,我幫你串韭菜。」莊景回頭說。
金竑也沒客氣,很自然地摟住莊景的肩:「韭菜完事兒了,還有豆腐皮和肉丸子。」
莊景的眼睫垂落,轉向肩上不屬於自己的手,金竑手指微僵,卻長眉一挑,笑說:「咱們現在不都是家人嗎?」
——節目參與者要以家人的身份陪伴在幫助物件身邊。
這是規則。
莊景嘴角無奈地彎彎,腳步略微僵硬的和金竑走入房間。
第二天過得波瀾不驚,蔣小光仍然沒有想出自己的願望。當天晚上金竑做了一桌子菜,他們三人第一次像家人一樣圍坐在新買的可摺疊餐桌邊吃了一頓晚飯。
第三天,莊景需要清掃操場和放單車的公共區域,這可不是個輕鬆活計。
趁路上沒人,他的followpd,一個九零後的小男孩也偷懶躲到陰涼地裡坐下了。
莊景見路上沒人,一邊掃一邊手舞足蹈地唱:
「項羽不遵懷王約,反將我主貶漢王。今日裡蕭何薦良將,但願得言聽計從重整漢家邦,一同回故鄉。撩袍端帶我把金殿上,揚塵舞蹈見大王。」
這不是他的應工戲,所以唱的越發隨性,到了最後一句,大掃把「唰唰唰」,揚起一陣灰塵。過程中左手還忍不住指指點點,邁著方步,捧起不存在的髯口,頗有點搖頭晃腦袋的戲迷大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