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飛鴻踏雪留指爪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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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狠狠地點頭,很快跳了下來。女孩帶著他一路來到城外馬場,拍拍胸脯,驕傲道:“這是馬場!”她指著遠處奔騰的駿馬,清風吹過,那是一種自由,她笑著對燕王說:“你見過嗎?”
燕王自幼生在王家,馬倒是見過,卻未曾騎過,燕王仰頭道:“我見過的!”
“那你會騎嗎?”小女孩說話間已經將衣袖挽起,僕從牽著一匹小馬走了過來,躬身行禮:“小姐,我將喜兒牽來了,可要在下陪著?”
女孩搖搖頭,小腿踏上馬鞍,越身而上已經出現在了馬背上,她俯視燕王,問道:“你會騎馬嗎?”
燕王呆呆地望著女孩,直到對方問自己,他才忙不迭摸摸頭,回答:“不會”
勁風從燕王身側吹過,女孩絕塵遠去,只對燕王說道:“那就讓他教你吧!”說的是方才牽馬而來的僕從。
女孩只留下了一道倩影,燕王一直望著遠去的一人一騎,久久不能收神。
已經三年了,裴尚秋已經褪去了幼態,頗有幾分風情。三年間兩人經常偷偷溜出去玩,這日兩人如約相約在馬場,此時燕王的騎術也已經爐火純青了。
兩人在馬場飛奔,風在耳旁嘶鳴,燕王笑得燦然。裴尚秋騎馬側頭問道:“燕王殿下一直都這麼開心麼?我好像從未見過你傷心?”
燕王也側頭看她,少年白馬醉春風,他道:“為何一定要傷心?我自小沒了父母,一直是一個人,說真的我從來都不悲傷。”
裴尚秋道:“如此不正好,沒有煩心事,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是啊!我從不知悲傷是何種滋味。”燕王喊道。
兩人放馬結束,牽著各自的馬,往那馬場外走去。裴尚秋突然停了下來,思量再三還是問道:“燕王殿下,我將要隨著父親前往北方邊境戍邊,好幾年都不會回來了。”
燕王緊緊握住鞍繩,竟有不知名的情緒從心底湧起,他冷聲道:“非去不可嗎?”
裴尚秋點頭,眼底有過一絲不捨。燕王繼續說道:“可以不去嗎?留下來!”
“我不喜歡長安,太束人了。我愛自由,想去北方的看看。”裴尚秋眸子微動,滿含期待地問道:“那你願意陪我去嗎?”
燕王沒有看裴尚秋,垂眸黯然。
裴尚秋戚然一笑,她向燕王行禮:“燕王殿下,我明日便要走了,便在此告別吧!”
裴尚秋徐步向外走去,燕王立在原地,他真的能放下一切跟著裴尚秋走嗎?
裴尚秋來到北境已經三個月了,北境風沙雖大不過正值夏日,草長得正盛。她時常會在草地騎馬,如同紛飛的雨燕。
她有一個馬奴,叫踏雪。裴尚秋覺得踏雪冷傲如斯,與他相處三月之久,竟都未見他笑過,她時常質疑,踏雪是否是個正常人?
月明星稀,裴尚秋坐在草地裡。她示意踏雪也坐過來,踏雪如往日坐在裴尚秋身旁。
踏雪平素不愛說話,整個人冷到了極致。不過裴尚秋倒是很喜歡將心底話說與他聽。
“踏雪,你知道嗎?從小我就生活在宅院裡,我父親是權臣,連皇帝都忌憚的那種。”
“從小我就被當做他的政治工具來培養,我從不喜歡什麼琴棋書畫,可他逼著我學習。我若不配合,他就拿我阿孃出氣。我不想讓阿孃受苦,只能被困在家裡練習琴棋書畫,聽麼麼講女德。”
“後來,我總是偷偷跑去馬場騎馬,被我父親發現了,有很多次我都被揍得很慘。我想到過逃跑,可是,我總不能讓我阿孃受苦。”
踏雪沉默著,冷峻的眸子被長髮遮掩著。
裴尚秋湊近踏雪,踏雪樣貌其實是極好的,是那種冷峻的長相。
踏雪一怔,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也是這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