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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最近就想……」她猛地打住,侍婢紛紛掩嘴笑。
憐舟姑娘笑吟吟看著她。
晝景舔了舔唇瓣:「舟舟,水是不是燒開了?我渴了……」
憐舟也僅僅是心血來潮想逗逗她,糖糖世家主,沒想到這麼貪吃。逗過之後她愉悅地揚起唇角,沿著晝家主搭好的臺階從容走下:「快開了,我去看看。」
「快去……」
少女翩然離開,坐在座位的某人鳳眸微挑,侍婢頓時眼觀鼻鼻觀心,皆止了笑。
一刻鐘後,喝過一杯溫水,看著裡裡外外被打掃乾淨的小院,小院內站成一排排的侍衛,晝景二話不說開始趕人,堪稱用完就丟的典範。
隨行而來的人眼神幽怨地看著家主,天曉得為了這次出行他們打敗了多少競爭者,就這麼被轟走,好不甘心。
「快走快走,磨磨唧唧,看得眼睛疼。」
侍從們哭唧唧走開,眼前重歸清淨。
秋月忙著打探訊息,平安腰間懸刀翻身上了屋頂做與世無爭的鹹魚。
屋內,春花默不作聲替家主揉肩,晝景從乾癟的小荷包摸出最後一粒蜜餞,嘴裡甜甜的,心裡也甜甜的。
她滿身愜意,憐舟看得失了神,不由自主柔和了眉眼,心想:若阿景是女孩子,一定會是世上最可愛的存在罷。
「怎麼了,看我看得眼都不眨。」舌尖勾著蜜餞酸甜,晝景傾身調笑:「舟舟,你可不要愛上我哦,會很慘的。」
慘不慘的少女不知道,這樣直白曖・昧的話被旁人聽了去,她丟給某人一眼白眼,決然堅定:「絕無可能……」
春花在那聽得眉開眼笑:哎呀,家主又在和寧姑娘打情罵俏了!
陽光充足,大槐樹下,老婦人接過女子遞來的碎銀,用牙咬了咬,笑得更燦爛:「姑娘想問什麼?」
「袁麗瑰……」
「老袁家的閨女呀。這說來就話長了。」
秋月抱臂在懷:「老人家,我有的是時間,你知道什麼不妨都說給我聽。」
「袁家那閨女,前段時間剛嫁了人,嫁的是鎮上年輕有為的屠夫,名屠八。他家就住在東邊三道衚衕……」
東邊三道衚衕,最大的那座房子,屠八收攤回家,進了家門看到坐在院子發呆的女人,喊了聲沒人應。
「想什麼呢?」
聲音驚得女人回過神,看到從外面回來的男人,袁麗瑰臉色微白,顫巍巍上前替他卸下擔子:「回來了呀,吃飯沒?」
「沒呢……」
袁麗瑰年十九,長得算十里八鄉很漂亮的女人,不然屠八也不會捨得花三十兩銀子把人聘回來,說是聘,說白了就是買。袁老爹視財如命,死摳門,少出一文錢都不行。
屠八起先看中的是寧家孤女,嬌滴滴的美人遠遠見了道窈窕背影他就害了相思。
鎮子有眼光有野心的男兒都想娶寧姑娘為妻,然而寧姑娘戒備心強,加之姓宋的女人多年護著,愣是沒人提前摘得這朵嬌花。
莫說摘了,寧姑娘見了他們彷彿見了鬼,要麼拒人千里,要麼當作賊來防。
等他實在受不住心火拿重金去找媒人,誰曉得那朵嬌花忽然就飛走了。夜裡燥・得慌,沒法子他退而求其次娶了鎮子第二好看的袁姑娘。
新婚頭幾天,銷・魂入骨,他確實有心好好過日子。嘗過了神仙般的滋味,回過味來,沒幾天又生出不滿。
娶回家的媳婦木木的,說兩句話就瑟瑟縮縮。床・上哭哭啼啼別有一番妙處,下了床還動不動偷偷抹淚,這就惹人厭煩了。
他走神的功夫,袁麗瑰心裡惴惴的,看著男人精瘦的身軀、曬得黝黑的膚色,也陷入回憶。
屠八向爹爹提親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