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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存放在紫金銅爐的薰香早已燃盡,房間縈繞淡香,睡在床榻的少女緩緩睜開眼,杏眸微怔,昨夜記憶如潮水湧來,眸子裡睡意散去,瀰漫了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身邊人睡得很香,修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腰肢,另一隻手不安分地摸在心口,骨節勻稱分明,淡粉的指甲蓋暈著乾淨健康的光澤。
憐舟紅了臉,小心抬起她的手,十指交纏。
晝景一覺睡醒,睜開眼,她的舟舟姑娘不說一句話定定看著她,情意如水,幾乎要將她淹沒。
昨夜到底是讓她洩・了身,嘗到三分甜頭的某人眉眼彎彎,手臂收緊,醒了也不忘耍流氓:「怎麼,看呆了?」
憐舟神情嗔惱,奈何昨夜溫情脈脈,這會實在狠不下心來不理她,嬌柔的身子依偎地更緊:「沒什麼。該起來了,今日要離開斬秋城了。」
嘴裡說著「起」,兩人誰都沒動,晝景手指順著脊柱的骨節摸去,摸得憐舟心尖生癢,想躲開,反被人壓在身・下。
斬秋城的春,彼時外面蒙了淺霧,夜色半隱半退,天地籠罩在曖・昧不清的潮濕。
晝景指腹拂過她眉心、眼尾,使壞地在那圓潤嬌俏處多看了兩眼,隔著衣衫,情意入骨,憐舟被她親暱的舉止弄得心尖酥・酥・麻麻。
昨夜許了她兩分放縱,一覺醒來就把人慣壞了,容顏嬌媚的少女羞澀地用手撐在她肩膀,半哄半求:「別鬧了。要回去了。」
「回去再鬧??」她步步緊逼,眼裡燃著星火。
受不住她身上傳來的熱,憐舟點點頭。左右也是要給她的。
「說好了?」
「這、這哪還有變的……」她羞怯起來恨不能把身子縮回錦被,被晝景攔下來:「再抱一會就起。」
憐舟允了她。被抱著,鬼使神差地想起昨晚的經歷。
到底該如何來形容呢?
混亂、緊張,彷彿那顆心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和在寒潭時的境況很像,只是阿景帶給她的不止是折磨,還有慰・藉。念及此,心跳鼓譟,呼吸禁不住亂了。
十八歲的姑娘清稚地還是一朵未經採摘的花,花瓣鮮嫩,花枝俏麗。迎風而過,抖擻著精神,帶著朝氣和對心上人的仰慕、天真。
抱著她,清晰感受到那綿軟急促的起伏,晝景眸色漸深:「想了?」
這話昨夜之前隱約是聽不懂的,昨夜之後,一向聰明的少女瞬息解了其意,水眸含嗔,又冷又媚。
晝景心神搖曳,不再逗她,笑著俯身。
「別、別太過分……」憐舟仰起頭,害羞慌張地盯著頭頂的淺色紗帳,尾音輕飄飄地顫。
「莫要胡思亂想。」
深陷在少女乾淨醇美的骨香,隔著裡衣都能幻想到的甜,她唇角微翹,意味深長:「舟舟,一般的狐妖可沒我這份耐心。」
她嗓子啞著,憐舟也曉得她能忍住不動有多艱難,索性閉了嘴。
時間匆匆流逝過去了半刻鐘。
好歹結髮立約兩廂定情,晝景曾有幸目睹內裡擁雪成峰一點櫻紅的奢靡景象。
心底嘖嘖:舟舟骨架纖瘦,身材卻好得讓人驚嘆。
或許正因為見過,她現在滿腦子分不出餘力去想旁的。亂糟糟的,鬧哄哄的,興奮且喜。
隔著薄薄裡衣,直把那玉雪軟紅逗得有了回應,她壞笑起身,好整以暇看著面色潮・紅人比花嬌的少女,笑容美艷囂張:「舟舟,你很喜歡哦。」
憐舟羞極了,推開她,軟著腿下了床榻。
真是太過分了!
她捂著胸前衣襟想道。
晝景有時惡劣了些,到底是疼她的。愛賴床的人
沒哪次這般痛快利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