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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晝景鳳眸冰涼:「被你迫害的女子又何嘗該死呢?你毀了她們清白,奪了她們身子,或許一覺醒來能忘記所有骯髒屈辱,但你害了她們,這是真的。」
她不願對此人多說一字,慢慢闔上眼眸。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那樣太便宜了,她要秋華嶽生不如死生生死死痛悔無望地焚毀在這烈焰火海。
漫長的一夜過去,天明,斬秋城大街小巷都在大聲議論昨夜那場駭人的天火。
「我看的清清楚楚,這一定是天罰!是秋華庭做的孽報應在了自己身上!」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不僅連累自身,還累及家人,可嘆我斬秋城人文之地出了這般喪盡天良之人,斯文掃地,斯文掃地啊……」
「死了也好,省得侮辱聖賢髒了這片清明之地,此事一出,咱們這地怕是要淪為九州笑柄了……」老人搖搖頭。
年輕氣盛的少年郎們聽聞此事遠沒有年長者的唏噓感嘆,秋華嶽禍害了多少清白姑娘,死不足惜!
十五六歲,正是嫉惡如仇眼裡不容沙子的年紀。
昨日那撿了破瓦砸在秋華嶽腦門的少年道:「此事應感謝家主,為我斬秋城除害!」
沒有家主揭露秋華嶽那廝,任由他借著「秋華庭」的身份招搖撞騙,指不定又會有多少無辜女子受害。
滔天的大火,火光未滅,無一人對秋華嶽的死感到可惜。
繁星觀主來了又走,帶著一身嘆息離開。
憐舟望著遠處火光一夜未眠,身上的春衫染了晨起的濕氣,她坐在玄天觀種滿花草的庭院,慢吞吞移開凝望的視線,素白溫潤的指撫上一枝開得熱烈的花。
紅艷,似火花。
「舟舟!」
一聲溫柔婉轉的嗓音迎著春風傳至耳畔。
那人一身潔白,玉簪挽發。
交領處敞露平直的鎖骨,美得炫目,誘・惑著人心在那蜿蜒削瘦的骨節流連,喉結比之尋常男子的看起來小巧漂亮許多,喉嚨隨著吞嚥的動作上下聳・動,不可抗拒的絕色。
雪色衣衫,腰間束帶換了不同紋飾,不變的是一如既往的高貴。
哪怕知道這一切只是某人行走在外低調的偽裝、障眼法,比之她絕妙的真身不及一半的美,憐舟還是在一眼之後心動連綿,杏眸染了溫情。
她張開手臂,伴著清晨的柔光沖俊俏的家主輕笑:「阿景……」
晝景疾行幾步,上前緊緊抱住她。
兩相沉默,彼此靜靜地感受了對方的心跳和身體傳來的溫度,晝景鬆開她:「等急了罷,我回來了。」
「還好……」少女的手臂依舊攬在心上人腰肢,她捨不得移開,不自覺地輕輕摩挲兩下,俏臉染了紅暈。隻字未提昨夜火起一事,更沒提遠在潯陽的觀主不辭辛苦地跑到她這說情。
繁星觀主修為有成乃得道高人,非道貌岸然之輩,她曉得觀主何以找了她來:秋華嶽該死,然府上二百八十三口當真無一人無辜?
他是為了這百分之一的無辜而來。
憐舟同樣曉得,即便是她開口也攔不住晝景火滅秋家。這人看起來好說話,實則執拗。
「怎麼這麼纏人?」晝景逗她,享受地眯了眼。
一句話羞得少女停了手想撤回,被晝景按住:「喜歡就多摸兩下。」她早看出舟舟喜歡她這把纖瘦有力的腰,是以日常格外注重身材,無非為了她摸得舒服罷了。
她藏著壞心地想:腰好能做不少事,還能讓她的舟舟更舒服。
哪怕看不出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彎彎繞繞,憐舟還是下意識地臉頰發燙,掙脫開,一雙水眸愈發濕潤:「別鬧……」
繁杏道人一聲清咳,晝景回眸,一派斯文雅緻,頗有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