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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舟隱忍的委屈在她懷裡發洩了乾淨,哭到不能自已,抱著晝景小聲抽噎:「我好想你、我、我做夢都在想你,與人論道的時候想你,在、在秋水山莊的時候更想你,我好怕你來晚一步我再也不能和你做夫妻了!」
記起她脖頸那道刺眼的血痕,晝景身子也跟著發顫:「不,舟舟,即便我來晚一步,你都不能尋死。」
少女在她懷裡不住搖頭,倔強、烈性,卻生了好一副水做的身子。
她情緒過於激動,紅著眼暈了過去,胳膊依舊沒從晝景脖頸離開,她抱得緊緊的,像溺水者抱著拯救她的浮木。
以前的舟舟是怎樣的呢?晝景抱著她想:以前的舟舟,防備心強如驚弓之鳥,對男女之事厭惡到骨子裡,少時因了美貌遭人覬覦,心生陰霾。
她的志向埋在柔弱的身骨花容,需要一個懂她的人借予東風乘風九萬裡。她的路還長,可畢竟年輕。
她想,這件事還是對舟舟造成了影響,而消除這場影響,便是身為伴侶的職責。
消除她的不安,驅散她的驚惶,晝景在她頸側深吸一口氣,怕她損了心神,奢侈地動用本源之力在她體內遊走一周天。
眼看少女面色紅潤,氣息平穩,禁不住愛憐地在她耳畔喊了一聲「舟舟」,咬字繾綣纏綿。
睡夢中,一身裡衣的少女若有所覺,淺淺地「嗯」了聲。
一霎,寒潭時耳聞目睹的嬌・吟媚・態湧上心頭,她收斂心念,此時此刻不得不做那清心寡・欲的長燁聖君。
想要她……
但至少,不應該是現在。
壓抑的憤怒撕扯著她的心,煎熬愈久,愈使人瘋狂。
狂烈的焰火在幽深的眼眸不停翻湧,懷裡的人不安地動了動,晝景立時散去暴戾,重拾滿腔寵溺溫柔:「好,好,陪你好好睡,不想其他了。」
第78章 餵我
一覺醒來,憐舟是餓醒的。
睜開眼,她最愛的阿景笑意盎然地看她,一身繡了雪花銀紋星河日月的裡衣穿得鬆鬆垮垮,流洩春光。
尋常世家縫製衣物少有在上面繡日月星辰、雪花春雨的,因為壓不住。然這身裡衣穿在阿景身上才顯得出世家主的容貌俊秀,傲岸風姿。
憐舟看得失了神,反應過來指腹已撫上她噙笑的眉眼:「我睡了多久?」
「很久啊……」晝景支著雙臂撐在她上方,九州第一的傾城相貌綻開一抹混不吝的笑:「舟舟,舟舟你說夢話了你還記得嗎?」
「啊?」憐舟啞然,被她居高臨下看著,羞意上湧臉頰滿了桃花緋色:「我、我說什麼了?」
晝景身子下壓,留意到少女緋艷的嬌顏,她小聲與之咬耳朵:「舟舟說,想要阿景……」
「什麼?」她下意識起身,唇碰到那人的唇,倒真像是應和了先前那句話,憐舟一陣羞赧,裝作無事發生:「阿景,你快起來,不要這樣、這樣……」
她羞得說不下去,明明最丟人最羞人的一面都被她看到了,還是拋不開臉面被打趣。
她似乎變得更愛害羞了。晝景心道……
不想把人逗狠了,她彎了彎眉,側身翻去倒在石床,懶洋洋道:「舟舟,我好累,你扶我起來。」
憐舟將此話當了真,隱隱約約記起寒潭相擁時阿景忍得很辛苦,那辛苦不亞於她。
她憐惜尊重她不願在藥效下就此委身的心意,信守承諾當著沒有碰她,此時想起憐舟才覺出當時的決定對這人是怎樣的折磨。
山洞亮著照明的夜明珠,天光乍現,夜色將散未散,憐舟溫溫柔柔地扶她起身,不忙著打理自己,反而撿起落在石床的衣袍為晝景穿衣束帶,纖細的指穿過她的發,眉目儘是柔情。
晝景享受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