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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定情信物的當天,花樣繁多愛欺負人的晝家主再次被嬌妻冷落了。
晝景:「……」
我錯了,下次還敢。被趕出內室,被迫在書房就寢的某人如是想道。
一覺醒來,憐舟眼下蒙了淡淡烏青,用了上好的脂粉遮掩,也沒遮住滿身的心不在焉。
「這已經是你第三次走神了,寧憐舟,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李十七雙手叉腰,對著她柔柔弱弱的舍友興師問罪。
憐舟扶額嘆息,穩住心神耐心將一篇詩文掰開了揉碎了灌進十七殿下不甚聰明的小腦袋,直等到她一臉得意地說懂了,轉身丟下憐舟一人,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不用問,定是去往沈院長那裡了。
憐舟再次恢復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掌心不自覺撈起腰間的流蘇美玉,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日之事。
阿景她……
好過分……
分明也是個女子,壞起來簡直無法無天,一味地招惹,對情・事不避不諱。那樣直白羞人的一撞,要她以後怎麼面對她呢?
「怎麼可以這樣呢。」她趴在桌沿,下巴枕在小臂,早過了一夜,意識裡總覺得雙腿還被撞得有些發麻。太急了,太快了。腰是好腰,人是壞人。太可惡了……
大狐狸搖晃著尾巴躍進來,憐舟心不在焉地抱著狐狸,狐狸翻出軟軟的肚皮,少女紅著耳朵埋在一片軟絨,臉頰輕蹭,心道:還是白狸好。被她拔了毛還願意回來。
不像某人……
晝景忍著鼻子發酸的衝動
,蓬鬆額尾巴纏住少女脖頸,一人一狐如此玩了片刻,李十七氣沖沖跑回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討人厭的沈端!」
看她這樣子,憐舟便曉得接下來的時間耳根子不會清淨。
果不其然……
李十七破口大罵:「本公主獻殷勤?她哪隻眼睛看到本公主獻殷勤?該死的大冰塊,不識好歹!」
憐舟輕撫狐狸背部如雪淨白的長毛,暗想:可不是獻殷勤麼?出門見沈院長,口脂塗抹地都比往日艷麗奪目。
知道沈院長喜歡花,特意從宮裡搬了開得最好的那盆,幾次三番,不是獻殷勤是什麼?
她嘆李十七當局者迷,又嘆自己旁觀者清。
其實像十七殿下這樣便很好,喜歡就是喜歡,哪怕嘴裡說著「大冰塊」、「討人厭」,瞧著罷,生完氣還是會跑回去哄人。
即便哄人的方式很拙劣便是了。
她又忍不住想:這次阿景該怎麼哄她呢。
仔細想想並非什麼容不得的大錯,可她怎能如此壞?巴不得將她拐上榻,日夜廝混,哪個正經的姑娘被她那麼一撞還能平心靜氣的談情呢?
罵完了沈端,李十七覺得甚沒意思,以前罵沈端罵完了極其爽快,方才罵了一通,心底反倒空落落的,她話音一轉:「你是不知道,李十五最近糟糕透了。」
「十五殿下?好久沒聽到她的訊息了。」
「好久?也沒好久啊。」李十七摸著下巴,看著握在少女懷裡的狐狸,隱下眼饞:「昨日回宮無意撞見她,那臉色,嘖,活脫脫的欲・求不滿,再一看又像縱・欲過度,臉頰凹陷,走路腿都打顫。」
說到這她自個也忍不住臉熱,小聲道:「李十五今日就要回襄南,臨走父皇暗中賜下……」
憐舟聽得啞然,第一反應竟是十五殿下欲・求如此旺盛?她小臉紅透,不肯再聽,隱約察覺就連此事都逃不過阿景的籌謀。
還記得那夜阿景子時方歸,她後知後覺地猜到她用來教訓李十五的是何法子,撫著狐狸頭的手頓了又頓。
她想:她不該可憐的李十五的。咎由自取,怎能怪阿景心狠呢?
阿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