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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眼睛是不能多看的。
這樣的人是屬於她的。
阿景,她心上人、夢中人。憐舟呼吸漫著熱,勾纏了某人脖頸的手漸漸收緊,她身子微微前傾,咫尺之距,自投羅網地陷入那身清新的香草味。
鼻尖被香氣縈繞,心裡眼裡被滿滿地侵佔,從那雙眼睛落到那對薄唇。
晝景一動不動地被她看,雙手自然垂落,礙於舟舟還在惱她不經允許「碰」了她身子,此刻她乖得不得了。
然而心裡卻早已禁錮住了那把纖腰,將她揉碎,將她狠狠佔有,看她丟了魂魄,看她迷離水潤的眸,聽她哭求,聽她破碎了音節討饒……
「別這樣……」憐舟輕柔道:「別這樣看我。」
「好。那我閉上眼。」
她一下子變得很乖,看不到那雙眼,憐舟轉而看她纖細濃密的睫毛,看著看著,踮起腳尖吻在她左眸。
「阿景……」她矜持著、小心著,唇瓣擦過她的唇,一個不算吻的吻。
攬著她脖頸的姑娘聲音軟得不像話:「阿景,我原諒你了。」
一聲悶哼。
晝景禁錮住那把纖細軟腰,她睜開眼,笑:「傻舟舟,本家主來教你如何獻吻。」
後背抵在窗前,窗外有花盛開,憐舟心尖也有花開,阿景笑得比花艷,比花美,第一次意識清醒地感受她的掠奪,憐舟快要喘不過氣,唇齒微啟,將將洩了一個又低又媚的音。
再之後,識海昏沉,顫顫悠悠,被席捲,被逗弄。
挑去她唇邊水・漬,晝景饜足地綻開笑,氣息微亂:「學會了嗎?」
憐舟恍恍惚惚搖搖頭,杏眸晃動著水波,眼角濕潤,一副被摧殘狠了不堪折弄的意態,年輕的家主眸色如墨,深沉不可測度,憐惜撫・慰她:「無妨,以後有的是機會學。」
長街秋雨不歇,青玉手持拂塵走在回道觀的路上,不解道:「師父,為何不同晝家主講明?星主歸位乃天命所歸,浩渺星河還等著聖君回去呢!」
「時機不到,是為師唐突了。」不該,不該大意地當其夫人的面道破星主真身。
長燁星亮,星主當知道自己的職責。
裝糊塗罷了。
何苦難為不願醒的人呢?
青葉也是一籌莫展:「觀主,咱們白跑一趟了麼?」
「怎麼算白跑,確認了星主在人間的身份,往後做事豈不容易多了?」青玉道。
「是這個道理。」
晝府,書房。
燈火通明,憐舟認認真真坐在心上人一側,聽她答疑解惑,厚厚的古籍被一點點領悟消解。
結束了半個時辰的補習,她嬌唇慢啟:「聖賢都活得如此累嗎?」
晝景笑看她,輕輕攬過她肩膀教她倚靠著自己,沉吟道:「聖賢活得累,是因為他們以此為樂,舟舟想做名震古今的大儒,不也是汲汲進取不畏高山之遠?」
「那你呢?長燁……」
燭光明亮,窗外青竹挺拔,書房光影交錯,晚間的風繞窗而過,泥土味鑽進來,晝景身子一僵。
「長燁,阿景。阿景如斯美人,果然是天上的神仙嗎?」少女喃喃低語,靠著心上人的肩膀,深覺自身無比渺小:「你會、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的……」晝景迅速清醒,卻也曉得此刻哄人為重中之重——放任喜歡的人胡思亂想最是要不得。
她眉心一動,扶穩憐舟微顫的肩膀,眸光一閃,掀起輕佻不正經的調笑:「神仙有什麼好?我只願做舟舟身上的神仙,日夜纏綿,銷・魂欲死。」
壞透了!
憐舟羞憤地推開她:「你總這樣!」
「哪樣?我是認真的。」為了表明認真,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