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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會亂來的。
「真不行?」
「不行啊,才多久?沒兩天罷……」憐舟笑著點她額頭:「你沒發現嗎,你對我……太放肆了。」
晝景一怔……
放肆嗎?
狐妖有了喜歡的人,往往在確定彼此心意後的第一天就會把人吃・幹・抹・淨,吃得死死的,讓對方想逃都捨不得逃。
不提狐妖的天性,且說人性,她隨性而為慣了,也習慣把需要的、在意的,提前捏在手心。她比誰都懂得自由的可貴,是以一開始手上該有的,權勢、地位、名聲,從來不缺。
今晚她準備了許多,花了很多巧妙的心思,譬如再過半個時辰,整座山林都會亮起來,佈置在此處的陣法羅盤自動開啟。
又譬如,化作大狐狸的她會叼著一枝花送到她喜歡的姑娘手裡,帶她去溫泉池,搖身一變,給她看最真實的自己。
坦誠相見,鴛鴦戲・水,交・頸之歡。狐妖向來忠實於自己的欲・望。
她修成了人形,欲・望卻在動心的那一刻自然而然被開啟,掠奪的天性催促著她去佔有,而每一分的佔有都會加深她對伴侶的喜歡。
她想早點得到舟舟,給她豐盛的愛。
今夜還有很多很多,都做不成了嗎?她失望地蹙眉,深受打擊。
一個輕輕的吻落在眉心,憐舟愧疚心疼地撫摸她的臉頰:「你太心浮氣躁了,滿肚子壞水。」
哪有這般唐突定情沒兩天的姑娘的?
「心浮氣躁?」晝景被她說得委屈:她該怎麼和她解釋,她血液都在身體裡沸騰了呢?
她眸子泛紅,一股驚人的媚・意飄散開來,卻在最後關頭選擇了隱忍。
憐舟雙腳落地,驚覺腿都是軟的,那樣的阿景……
妖異……
她心神恍惚。
「讓我抱抱……」沙啞的嗓音悶悶傳來,晝景埋在她脖頸,委屈巴巴小聲嗚咽著。
被她微燙的氣息弄得心慌慌,憐舟忍著顫意,聲線輕柔:「你、你這麼還和白狸學……」
「就猜到今晚不能得償所願啊。」
這真是很過分的試探。奇怪的是,憐舟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人之常情,她對阿景的身子也很感興趣。
她哄勸失望的某人:「你見過哪個人第一次與人幽會要做那等事的?」話出口,人已羞得不能很好地站穩。
「我作何要看人幽會?」晝景從她溫熱的頸窩抬起頭:「要吃東西嗎?吃飽了去泡溫泉,泡完溫泉領你回家。」
「泡溫泉?」
「獨立的兩處,我們各泡各的。」
她心想,本來是可以一起的,但舟舟不願。
眼瞅著臉皮薄的姑娘怔了怔,羞得扭頭便走,晝景在身後追,音色清朗,嚼著溫柔逗弄:「好舟舟,你不知你的拒絕究竟使你錯過了什麼。」
憐舟身子一晃,險些跌倒,她咬著唇,眼尾淌出淺
淺水氣,側身,回眸:「你可真討厭。」
故意害她擔心自責,還以為方才的拒絕傷了她的心,騙她真情實感地安慰哄勸,到頭來被調戲的竟還是自己!
怎一個惡劣了得?
在山間用完晝景安排好的晚膳,兩人前往冒著熱氣的溫泉池。一支白梅簪子插・進腳下三寸之地,憐舟本不想理她,仍是問出了口:「這是作何?」
果然,某人眼裡浸著得逞的笑意,一副「舟舟你終於理我了」的神情,得意非凡。
「那支簪子,乃道家法器,入土三寸,方圓十里自成禁制,是很厲害的小玩意。禁制一開,自成天地,任誰都無法窺視打擾。正方便我們放鬆身心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