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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央靠坐在霙身上,眼睛盯著那扇門。自從蕭如松進去之後,她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那裡,任誰看了都知道她連頭髮絲兒都在坐立不安。
溪山抬起一隻手覆到她眼睛上。
“別看了,眼睛都看紅了。歇會兒吧。”
綠央拉下他那隻手,捉住了兩根手指,依然皺著眉問溪山:“師兄他進去那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會不會……會不會……”
回握住有些冰冷的手,溪山揉開那緊擰的眉頭,聲音輕柔地道:“不會!蕭如松不僅修為高,而且心思縝密,絕不是無能逞強之輩。”
“你師兄,比你想象的強。”
說著,溪山剝了一顆糖塞到綠央的嘴裡。嚼著嘴裡絲絲的甜味,綠央眉頭終於展開。她心知溪山說得沒錯,蕭如松的實力絕不是她從前以為的中上。
她這位師兄,只是習慣於藏鋒而已。無論是修為還是聰明程度,都是一宗之主的材料。
當初蕭如松能被風羲擠下來取而代之, 大機率只是因為他自己無心去爭。
那顆糖化得只剩一半的時候,四周以及門上猩紅的岩漿都停止了流動。綠央和溪山站起來,在那門外又等了半個時辰。
那道“門”隨著這火山中的禁制一起消失了。
蕭如松從空洞之中一步踏出,他的鞋靴和衣襬由血染就,上身也有著斑斑點點的血汙。而他的懷中,抱著一個異常瘦弱的少年。那少年上半身未著任何衣物,胸前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綠央就在這洞門外,立即迎了上去。
“師兄!可有受傷?”
蕭如松搖了搖頭,道:“無礙,讓師妹擔心了。”
“這是……‘金’?”
“是。金石已取,咱們先出去吧。”
說著,蕭如松抱著少年往前走。就這幾步,綠央一下發現他腿受了傷,但很明顯此地並不是說話療傷的好地方。便也沒說什麼,跟著往外走。
沒有了禁制,出去的路比來時更輕鬆。不多時,三人和霙就已經出了火山口,重新立於千暮山山巔。
抬眼望去,山上山下那些鮮紅的血雖然還在,但原先籠罩整個千暮山和第四域的黑紅霧氣已經慢慢散去。雪紛紛而下,很快就會重新覆蓋那些髒汙。千暮山之下,在逐漸恢復從前的乾淨。
蕭如松領著二人和霙,在千暮山找了一塊向陽之地。那裡長著一棵在這場禍事裡還完整儲存下來的松樹。
那名叫金的少年,被葬在了這棵樹下。此後他不用像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躲藏度日,也無需再害怕有人隨時要取他的性命。只紮根最純淨的土壤,向陽而生。
一路上,蕭如松已經跟他們講了金的故事。此刻,綠央抬手在那拱起的小雪包旁邊,植上了一株麻木紫。土棕色的乾枝杈上沒有片綠,卻開滿了蠟黃色、有紫色條紋的小花。香氣馥郁,即使站在幾丈外,也能聞見。
那株麻木紫緊靠著雪包,枝丫橫插環繞在那松樹之前,遠看過去,好像是倚著松樹的樹幹。
雪又下了起來,綠央抬手接了一片雪,喃喃道:“縱有可恨處,奈何無可擇。”
溪山捉住這隻冰涼的手,用大掌整個包裹住,道:“走吧。”
他聲音很輕,輕到綠央以為他也被北境的寒氣侵擾了,連那手掌都沒有以前溫暖。
一行‘人’下了千暮山,又直奔碣峰。
?見到霙,開口就是讓綠央摸不著頭腦的話。
“喲,沒想到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這老東西撐不過去呢。”
霙抬起已經恢復的狼眸,瞥了一眼?,道:“彼此彼此。咱倆,誰也不比誰年輕點。”
眼見那冰臺之上的風就急了起來,綠央有理由懷疑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