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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這許多,這麼叫自是沒什麼。可他們好多人年齡比我長、資歷比我老,這般叫,我哪裡受得起。”
“也是……”朗明低下頭,手握住自己的下巴,“我會跟他們說的。”
看他這副故作深沉的模樣,綠央覺得好笑,又不好傷了這個歲數少年的自尊心,生生忍住了。
“不急,不急。那個我來是有正事找我師叔,他現下在何處?我從進了宗內,居然一點師叔的氣息都沒感知到,也是奇怪。”
像是對她的問題早已有了準備,朗明臉上倒是沒浮現出什麼不好的神色,只道:“昨個重竹前輩就離開了。說是有要事需得親自去辦,至於何事他也沒有透露給我。只說,如你來了問起,必是瞞不過的,如實相告即可。讓你在明兒這安心等他回來。”
什麼事竟是不能透露的?綠央心裡咯噔一下,狀若無意地問:“師叔可有說何時回來?”
“少則兩日,多則五日。前輩是如此說的。”
“行吧。”綠央知道也再問不出什麼來,便站起身道,“明兒,我先去歇下。午膳不用叫他們給我送了。”
朗明應下,送了阿姊出院門,便又回去繼續練劍了。
對這朗星宗的路已是頗為熟悉,綠央步履匆匆,卻並沒有回給自己備下的廂房,反而轉了彎,來到了另一處廂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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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廂房離綠央的住處不遠,中間隔著一排楠樹,由一條石板路相接。
門欄屋簷下都乾淨非常,連片落葉都不曾有。綠央抬手覆在門扇上輕輕一推,兩扇木門便朝內開啟,發出的輕響在空曠安靜的屋子裡放大。
抬腳步入屋內,綠央先是環視了一週,這才將目光落在左側書房裡的書案上。近午時的春光正透過窗漏進屋內,撒在那方木案上。
綠央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桌前。桌上擺著幾張白淨的紙,旁邊硯臺上還擱著一支用過的筆,無論是筆尖還是硯臺中的墨跡都已乾涸。
又看了兩眼那張乾淨得不染塵埃的紙,綠央抬手撫過。靈力灑下,淡綠色與紙上泛起的墨綠交合在一處,終於有字跡緩緩顯現。
瀟灑飛逸,正是重竹的手筆,明顯是親筆所書,綠央心中的惶惶不安愈加明顯起來。
剛讀完“央央吾兒,見信如唔”,她便覺得心跳得愈發地快,明明下文還未得見,卻已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令她緊張得手都抖了起來。
待到將這寥寥數十字讀完,綠央已坐在那方椅子上,心中的不安依舊沒有消下去。信中不過說知道她定會來尋,特留言讓她安心在朗星宗靜待。末了還附上一句“努力加餐飯”。
怎麼看都是長輩臨行前寫的叮囑之言,綠央卻分毫未得安心,愈想愈不對。
親筆所書,又特意加了只有她能開啟的禁制。到底是因為了解她的性子,言明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聊以寬慰。還是,有可能……回不來!
如此想著,綠央再坐不住了。她將那方信紙疊好,小心翼翼地揣進了胸口,隨後在這屋裡搜尋起來。
重竹一向愛潔,即使是在他人屋簷底下,也將自己這方天地收拾得極為乾淨,找半天,綠央連灰塵都沒見過。
她心亂如麻,走到廂房的另一邊,低聲說了一句“得罪了”之後,一揮手便撤了寢室外的結界,快步走了進去。
寢室內陳設與別處廂房並無二致,同樣的一塵不染。走到榻邊,綠央才終於發現了些端倪——那不算粗的榻尾木欄上多了一道深痕。沿著這痕跡劃出去的方向,綠央走到牆邊,摸索著蹲了下去。
那地方嵌著一片竹葉,龍竹葉。經脈分明,靈力已不剩太多,卻仍入牆一寸,未曾落下。
手指往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