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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前這一聲可比方才求饒有底氣多了,他臉上已不復方才的懦弱、驚懼,轉而換上了理直氣壯和憤怒。
對風羲,馬前是不帶任何正面情感的。風羲年紀比他小了好幾輪,如今卻一躍成為重風跟前的紅人,自己這個長輩竟也要聽她差遣,說心中無不甘,那是假的。但是馬前自認苦修多年才有的如今的修為,也斷斷是比不過這些天資傲然之人的。在風羲面前也只能擺擺長輩架子,覺得也不敢多說多做。
現在,命懸一線,馬前對風羲的氣惱更甚,罵了一句還不夠,又提高了些聲音:“無能小兒,你這設的什麼破結界,本事不大,還害得本長老陷入如此境地!你還愣著幹什麼!”
風羲卻只是瞥了他一眼,對他的氣急敗壞視若無睹。
就是這個眼神,這個無所謂、看不起、輕視的眼神!馬前真是受夠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兒,不過天賦好了些,憑什麼看不起他這樣憑自己本事走上來的。
他心中的鬱結快要裝不下,非是要發洩一番不可。然當他正欲再罵兩句解氣之時,泰然自若的風羲終於開口了。
“師兄,別來無恙。上次去蓬萊沒見到師兄,風羲著實擔心了許久啊。”
蕭如松擺著一個跟她差不多的表情:“風宗主有心了。”
將二人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馬前這下更說不出來話了,瞪大了牛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沒有搞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同門情誼多深呢!真沒人管管我這老人嗎,反了天了!
可這一次,他這一句“反了天了”終是沒能喊得出來。因為方才風羲開口之時。蕭如松就封了他的穴位,他連嘴都張不開了。
饒是他臉漲得通紅,這裡的三個人也沒有一個理他的。禹梧桐將破巖隨手插在了腳邊,人也散漫地斜靠了上去。
她看著風羲,臉上說不上是笑還是煩:“喲,風羲,你家長老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關心我的人呢。”說著她指了指馬前,接著道:“不先救他嗎?”
風羲嘴角往一側揚起,忽地笑了一下。那笑轉瞬即逝,誰也不知是對禹梧桐哪句話的回應。
“沒用的人都是一樣,你們想怎樣,且隨意。”
“喲,這麼狠啊。”禹梧桐隨手拍了拍壓在自己手肘下的破巖,“那這個寶貝呢,也不要啦。”
“不過佔了材質上乘的優,是個並未認主的兵器。”風羲側身,抬手捋了一下胸前垂下的青絲,“梧桐既喜歡,拿去便是。”
“原來不是魂器啊……”先前蕭如松和禹梧桐都錯以為這刀已是馬前的魂器,如今知了真相,倒也想得通。這刀靈氣足且兇,想來也是不服馬前掌控的。
禹梧桐又輕輕拍了破巖,輕聲道:“那真是委屈你了。”
而真正的苦主馬前現下聽了風羲的話,喊喊不出,哭哭不得,只用兩隻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風羲。眼眶的血絲都快暈成一片,準備化作血淚往外衝。
風羲負一手立著,看向蕭如松:“人、刀,盡數奉上,師兄,還請退出結界之外。”
蕭如松看看拎著的馬前,又與風羲對視:“你們不要的人,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要呢?”
話音落,他揚手往前一拋,還瞪著眼的馬前就跟個輕飄飄的死物一般,被扔向了更高些的空中。馬前被拋到對峙的兩人中間,又開始急急墜落。
沒有任何一個人出手,他墜得極快。與濺起的巨大水花同時而來的,還有馬前那一聲怒罵:“賤人風羲!不得好死!”
這一聲喊得撕心裂肺,好像是用盡了最後的靈力,在巨大的水花聲響中也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可再清晰、再震耳,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了。
這水花似是一個訊號,在炸開的那一瞬間,蕭如松就拉著禹梧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