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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天將將破開一點白,眾人便被劉誠的驚呼喊醒。
“成了!成了!”
聽得他這興奮中帶著喜悅的聲音,眾人趕緊收拾了起來。出了屋子,果然見劉誠小心翼翼地端著一陶罐往碗裡倒藥,而另一個還在小灶之上的陶罐也正咕嘟嘟地冒著泡。藥香瀰漫開來,比先前的更為清淡,細嗅還能聞出一股清甜。
劉誠捧著那碗藥,走得格外仔細,生怕灑出一滴。他走到綠央跟前,道:“姑娘,這碗是你的。”
“只是另一副方子,也還是要試試才能穩妥。”
姜清河剛要開口便被重竹攔下。
重竹道:“我來吧。”
他是長輩,幾人都不好推拒,便也應下了。
將那碗藥吹到不燙口的程度,綠央毫不猶豫就飲盡了。這次的感受卻與上一次試藥全然不同,雖仍能感覺到那藥液在體內遊走,但那種萬根銀針扎骨的疼痛卻不顯,只有經脈脹痛之感。
待到感覺靈力被盡數逼回靈根,在本源之中團聚,綠央強撐著發軟的手腳,催動著體內的魔血運作。屬於魔君的力量在她本源之中游走,將亂竄的靈力緩緩包裹。待到這魔盾一形成,遊走在外的藥液才緩緩動作。綠央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半透明之物漸漸包裹住自己的本源,體內那種脹痛的壓迫感也逐漸消散。
如此,她終於覺得站立都有些艱難,脫力歪倒,被姜清河及時摟住才算沒有倒在地上。劉誠趕緊上來搭脈。
片刻後,他道:“成了。還請竹兄也試一試。”
重竹照做,也點點頭道:“確實探查不到半分靈力了,與凡人無異。”
他算是在場人之中修為最高的存在,連他都說探查不到,便是對這藥方最好的肯定。
這一劑方子既成,按理另一副也應當沒什麼問題,但重竹還是堅持喝下了那碗藥。他花的時間比綠央要短些,藥一飲下,沒出半刻,周身靈氣就盡隱了。劉誠搭了他的脈,最後也由姜清河確認了一遍,確實成了一個毫無靈力修為的普通妖族。
如此,兩副藥都算是徹底完成了,眾人商議著第二日便要離開莽雲山。劉誠連夜寫了藥方,又熬了兩帖裝在藥瓶之中,一併交給了綠央。劉誠惦記著姜清河兄長的眼睛,眾人商議一番便決定帶著劉誠一同前往蓬萊。
第二日眾人起了個大早,臨走前綠央還是堅持給這農家小院設了個結界。眾人問起,她只道:“這是劉大哥的家,還是多留個保障才算安心。”
前往蓬萊的路上,姜清河突然想起其他兩個一起出來的人。
“也不知蕭柏師兄和禹梧桐怎樣了。”
綠央便回她:“昨晚跟師兄傳過信了,他二人事情已辦得差不多,這兩日應該就能回蓬萊。”
如此,眾人便安心往蓬萊趕,只等人歸齊了,待那天乾陣重開之日。
他們出發的同時,蕭柏和禹梧桐已在雍州疫病最嚴重的區域探查了幾日,正坐在一茶舍內歸攏這些日子得來的資訊。此地是雍州永城下轄的一個村鎮,已靠近雍州與西周的邊陲。下面的村莊情況尤其嚴峻,由此此鎮的疫症雖有了控制的跡象,但路上仍少有行人,一片冷清。這茶舍也是老闆特意開著,為前來治病看診的醫藥宗人行個方便。
蕭如松飲了一口粗茶,道:“昨日我已行過最遠的兩處村莊,證實這疫症確是一夜爆發,並無徵兆。”
禹梧桐回他:“我這邊探查的情況也是如此。我去看過村內的水源,有投藥的痕跡。只是這藥是為何物,我不通此道,也無從得知。便裝了一些,到時候帶回蓬萊,或許能查到些什麼。”
“禹姑娘果然細心。”蕭如松如常地笑了笑,道,“那位不是在這兒,梧桐怎的沒想過去找她問問?”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