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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師兄修為高，雰還不至於能要了他的命……”溪山這樣說著，還頗為狡黠地笑了。
綠央瞬間懂了他的意思，惱怒地推了他一下。
“溪山！”
“好好好，你別生氣。不過我說真的，蕭柏很清楚他自己在做什麼。你不必擔心。後面的路雖是真正的難走，但咱們三個在一塊，還不至於辦不成這件事。”
溪山這次說得認真又篤定，綠央那顆躁動的心很快就被安撫下來。
兩人回到居所，安心地歇了一晚。大抵後面可能都不會再有這種放心入睡的夜晚了。
寅時末，月亮還未落下，東邊只微微露出一點熹微的天光。兩高一矮，兩碧一白，三道人影踩著日月，走到了北州第三域與第四域的結界處。
踏過結界之前，蕭如松回頭看了一眼。那天邊裂出的一點晨光，照在山尖那一棵挺拔的松樹之上。撲簌簌落下幾片雪，一片熹微光潔之處，沒有半分人影。
蕭如松收回目光，同綠央和溪山一起踏過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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