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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礙於我在身邊,柏萊沒有直接作答,他回嗆了姚樂菜一句,“可憐的人太多了。你要一個個去憐憫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姚樂菜微笑,“和你說話真是浪費口舌。”
我聽著他倆的對話,沒忍住,笑了起來。
這也正是姚樂菜和柏萊的區別所在。姚樂菜總能夠輕易地換位思考,能夠洞悉、理解他人的困境和悲哀,這個孩子天生就是一個助人者。而柏萊鮮少憐憫,所謂感同身受,自一開始便不存在。他一向明確的他者與自我的邊界,‘那是他人的感受,和我沒有關係。’
姚樂菜擅長感知和共情,柏萊更傾向於思考與判斷。哪怕他們做一樣的事,兩人的動力也往往不同,姚樂菜是出於內心的信念,柏萊則是為了某些務實的目的,前者通常會想自己該做什麼改變這一切,後者卻是會設想讓別人做什麼,去改變的處境。
兩種思維方式沒有高低,也沒有好壞。儘管有時候姚樂菜會顯得過於柔軟細膩,似乎誰都能咬他一口,儘管柏萊總是表現得格外無情冷漠,彷彿沒什麼能撼動他,但我很清楚,不論是姚樂菜還是柏萊,他們都是好孩子,獨一無二的好孩子。
我伸出手,阻止即將再度嘴炮的倆人,“好了好了,大早上的,又要吵架?”我看了看姚樂菜手邊才揭開蓋子的雞湯餛燉,“小菜好好吃飯。”
姚樂菜端起碗喝湯,我轉頭問柏萊,“你呢?沒有什麼別的愛好?”
柏萊想了想,掰著手指數,“跑步、游泳、槍械組裝……”
我聽著他噼裡啪啦說的一大堆,頭都大了,“你說的那些都是為了訓練,”我擺擺手,“就沒什麼別的愛做的事兒?我是指那種純粹的愛好。”
柏萊挑了挑眉,“什麼是純粹的愛好?”
我以小菜和自己為範本,給這個‘純粹的愛好’下了個定義,“就是沒有任何現實意義和功利性目的,但你喜歡並且持續做的事兒。”
柏萊對這個概念難以接受,他問我,“這種事有什麼意義?”
“只要你做了,都有意義。”我答道。
柏萊聞言垂著眼,思索了許久,直到姚樂菜吃完了早飯,他如實搖頭,“沒有。”但說完,他又想到了什麼,他望著我,表情微妙地糾正了原本否定的答案,“我不知道。”
“嗯?”我來了興趣,追問他,“所以是有吧?是什麼事?”
柏萊笑了一下,“不告訴你。”
“好吧好吧,”我也不強求,雖然不知道柏萊的愛好是什麼,但有就很好了。我摸了把他亂翹的頭髮,“不告訴就不告訴。”
柏萊任由我玩他的頭髮,“冬呢?冬有什麼愛好?”
我手上忙活著他的新發型,嘴上答覆他,“那可太多了,數不勝數。”
我的愛好可太多了。我好像本該是遊戲人生的那種人,生性旺盛的精力導致我的注意力四處亂竄,我對這個東西感興趣,又對那個東西分外痴迷。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