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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奴懇請能先回一趟謝府看望一個人,再……」無藥低聲答了一句,卻發現柳觀晴皺眉,似乎是不高興的樣子,於是他就沒再繼續說,眼中本就渺茫的希望全然消散,小心翼翼改口道,「下奴恕罪,柳少俠想讓下奴做什麼,下奴盡力做到就是。」
柳觀晴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的無藥早就說過生母郝氏在謝府的事,眼前人顯然不是他的無藥。真的是溝通困難啊,他的耐心一點點減少,表情也冷了下來。
自從謝浩然出現之後,無藥腦海中閃現更多的都是以往在謝府的密室和刑房之內的場景,夾雜著一些在柳家密室比武過招和柳家的刑房內被吊起來的片段。他不知道為什麼惹惱了柳觀晴,不過根據以往經驗,肯定是要因此受罰的。
其實對他而言,在哪裡當奴僕有什麼區別麼?無非都是苟延殘喘,他這殘破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就算解除了千霜的毒,他體內還有其他的毒時不時會發作。如今又多了一種更加羞恥難堪的,必須將柳少俠服侍好才能得以緩解。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提要求?他剛才怎麼就那麼傻,柳少俠一問,他就答了?人家沒準只是隨便一說,想聽的回答是表露忠心那一套而已。
也可能是傷痛的厲害,他才產生了奇怪的幻覺。可剛才柳少俠發問時,望著他的樣子真的很溫柔,充滿了不似作偽的關心之意。是不是他太想要被人疼愛,到如今才會幻象叢生,以為柳少俠其實多少是在意他的?
主人可能也知道他命不長久,才將他的身契給了別人,就像是沒用的垃圾早晚是會被丟棄的。
心緒波動的厲害,鮮血再次溢位,無藥終於閉上了眼睛。他想,就這樣死了,其實也不不錯,假裝有人喜歡他,擔心他的性命。他不要再醒來,因為醒來後可能就回到了謝府冰冷的刑房之內,又或者是別人家的昏暗刑房。他實在太累,太痛,真的支撐不住了……
謝無藥只覺得自己「嗖」的一下被拽回了軀殼,之前好不容易習慣的飄浮感覺被徹骨的痛替換。動一下手指都痛的窒息,還好,周遭有柳觀晴的氣息,讓他稍稍安心。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謝無藥才適應了周身的疼痛,再次掌控身體,默運內力凝神細聽,確認自己是在一艘船上。
這應該是回金陵的船,謝浩然也在這艘船上。
「柳大哥……」謝無藥只有力氣說這三個字,就痛的又有點窒息。之前被天麓派的高手震傷了肺經,後來謝浩然幫他調理時又遭重創,這種程度的內傷不是天能緩解的。更不用提周身那些翻卷的外傷,主角受之前根本就沒有認真處理過,柳觀晴也忍著想等他自虐到昏迷,現如今好多傷口都紅腫發炎。雖然塗了謝浩然給的上等傷藥,也需要時日才能消炎長好。
「無藥,我的無藥!」柳觀晴激動的不行,之前那個無藥是絕對不會這樣稱呼他的。果然只有當無藥重傷昏迷時才可能回魂。
「碰到我傷口了,好痛。」謝無藥喘息了好一會兒才虛弱的說,「別太張揚,主人也在附近,先低調一點搞到我的身契再說。」
「無藥,你前幾天的樣子嚇壞我了,究竟怎麼回事,好像變了一個人。是不是謝前輩也給你用過攝魂術?」
「不是,主人才不用那種邪術。」謝無藥已經看出了謝浩然的心軟和鬆動,這鍋就不要再甩給他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對柳觀晴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否則總讓他提心弔膽的,實在捨不得呢,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其實那個才是認識你之前的我原本的樣子。行刺邢前輩之後,我重傷昏迷過一段時間,就好像是突然生出了另外的想法,古籍上講這是一種病症。兩個都是我,就像是身體裡有兩個靈魂,不同的性情。大概是那個我過的太辛苦太壓抑,才產生了現在這個我,活潑開朗熱情大方陽光燦爛人見人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