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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覺自己在想些什麼,姜晚照捏緊韁繩,甩去不該有的紛擾,小小地嗯了聲。
馬緩緩地開始走動著,姜晚照也跟著左搖右擺。
太久沒碰過這種活動,很難適應。
路面雖然平坦,馬背卻並不安穩,姜晚照全身僵直,背部緊繃得發疼,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沒等多久,便聽到男人淡漠的聲音,「姜一一,放鬆點,身體這麼僵,不累麼?」
「哦。」
「深呼吸,放鬆。」
「……好。」
她長長地鬆口氣,儘量使自己保持淡定。
身下的馬兒突然顛了下,姜晚照嚇死了,忙不迭地去抱馬脖子,一張小臉瞬間煞白,廉斐攥緊韁繩,輕聲安撫,「沒事,放輕鬆。」
姜晚照快哭了,「我、我放鬆了。」
嘴上說放鬆,一雙小手恨不得把露露的鬃毛給拔下來。
「不行不行,哥哥,我好怕。」
這回,眼淚都嚇得飈出來。
廉斐:「……」
瞧她一副泫然淚下的模樣,廉斐不禁失笑。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小姑娘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向來是真的嚇到了。
馬場的工作人員趕忙過來從廉斐手上接過韁繩,廉斐一手捏著她的手腕,「下來。」
「啊?」
廉斐勾著她的細腰,在她又驚又怕的眼神下,徑直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姜晚照全身都酥軟了,雙手環在他脖頸處,只覺得又丟臉又羞恥。
「怕什麼?」他在她耳邊輕笑。
「……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廉斐無奈地笑了笑,將她放下來。
姜晚照還沒從剛才的驚恐裡回神,雙腿軟的發麻,廉斐一手勾著她的腰,捉住她的手指教導她,「別怕,伸手摸摸看。」
露露也被嚇到了,顯得侷促不安起來。
這種運動對於廉斐來說是家常便飯,別說是豢養的馬兒,他去東非大草原時,那些野馬顯然比養殖的難馴養的多。
伸手拍了拍馬背,技巧性地安撫著受驚的露露,沒多久,露露就在他手心裡安靜下來。
「我不敢。」
「怕什麼?我在這裡,嗯?」
他的聲音難得溫柔,雖然表情依舊淡淡的,仍給她帶來了十足的安全感。
就像是小時候的那個雪夜,面對著那些流浪漢,響破天際的槍聲,臉頰上被溫熱的液體填滿。
即便如此,只要有他在,好像一切都算不了什麼。
姜晚照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露露。
這次,露露明顯比剛才安分多了。
「馬有靈性,人過度緊張,馬也會隨著人進入緊張狀態。你放鬆了,她也會跟著放鬆,明白麼?」
她怯怯地點點頭。
「還要試試麼?」
不想給他留下個膽小鬼的印象,心裡雖然沒底,她還是乖巧地點點頭,答應了。
工作人員遞來了毛巾。
廉斐接過毛巾,捏著她細白的手指,眼眸低垂,仔細地幫她擦拭著手心細密的汗珠。
午後的陽光灑落在幽靜的馬場,馬場不遠便是湖泊,被風吹散時,略微帶來些水汽。
姜晚照恍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這人習慣將黑髮全都往後梳攏,這會兒被風吹散,幾縷不聽話的黑髮隨風蕩漾而下,落在鬢間。
難得溫柔的感覺。
姜晚照不禁又記起那個雪夜,雖然那時候他動手狠戾,跟她講話時還是很溫柔的。
可這份溫柔。
真的屬於她麼?
還是說,其實是屬於另一個藏在他心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