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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旖和桑月月率先上去摸了摸寧丹丹看不出變化的肚子,摸滿足了,才依依不捨放手,吃飯期間一直瞅寧丹丹肚子。
她們都覺得很神奇,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好像寧丹丹什麼都比別人領先一步,她一直在做一個表率,就像探路者,她走在她們最前面,親身為她們示範另一種新生活,用最幸福的姿態和緘默的態度來告訴她們,順心而為的選擇可以讓新生活過得很不錯,這並不可怕。
而現在,她已經悄無聲息領先她們兩步甚至更多。
結婚,懷孕,然後生子,然後會一直領先。
總之,那旖和桑月月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還有一旁鍾傑細微到讓人無法忽略的關懷,她們都倍感放心。
隔著繚繞的火鍋霧氣,那旖安靜地聽著他們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
自駕遊旅行,在漫長路程裡,因為被披上蜜月的外衣,連握著方向盤看著一成不變的高速路都覺得萬分甜蜜,何況還有數不清的新鮮事物和沿途結交的新朋友,足以讓他們在老年回憶往昔時掀開一罐說不完的蜜糖。
很讓人嚮往和喜悅。
華燈初上,崇華的夜被披上一層五色霞光,裹挾著酒醉迷離和人間清醒,照著人間百態。
回到家,客廳的小燈開著,趙春花戴著老花鏡在織毛衣。
這個閒適的愛好是老太太和樓下的祝奶奶學的,裝涵養時用,平時只有鄰居上門才會拿出來裝面子,這還是那旖第一次見她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大晚上織毛衣。
聽見開門聲,趙春花抬頭看了她一眼,鼻子嗅了兩下,尾指挽了一圈毛線,低頭繼續擺弄棒針:「去吃火鍋了?」
「嗯。」那旖在玄關換好拖鞋,把電腦包和揹包放沙發上,坐在她身邊捏了捏脖子,「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覺,媽媽呢?」
「你媽睡了,我睡不著。」趙春花嫌棄地背過身,「離我遠點,一身味兒。」
那旖捏脖子的手微頓,不但沒離遠點,反而往她身邊湊,語氣帶著難得的調皮:「就不離遠點,您還嫌我啊?」
趙春花背著身不看她,背影佝僂,語氣很傲嬌:「我又不止今天才嫌你,我一直很嫌你。」
「一直嫌我?」
「我嫌不嫌你你今天才知道嗎?」
那旖語氣平直,聽不出喜怒:「哦,您是一直很嫌我。」
趙春花背對著她許久沒說話,也沒織毛線,盯著兩根棒針。
客廳靜默無聲,幾分鐘前那帶著幾分親暱的說笑也消弭於空氣中,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從來不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一直不覺得自己說話有問題,幾十年了,一直都這樣。
可這會兒身後這麼安靜,她突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兒。
想說以前是真的嫌棄你,後來不是沒嫌了嗎。
可說不出口,挺沒面子的,她是個愛面子的人,哪兒能說這個話。
何況那旖一直不跟她親近,她尊敬她,但不跟她親近,她不是感覺不到,今晚這樣的那旖是從來沒有過的。
身後沒有聲音,也沒聽見響動,老太太琢磨著一直就不怎麼跟她親的孫女應該被她懟走了,於是慢吞吞回頭。
一回頭,對上一張認真乖巧的臉。
一張只在她媽面前出現,從未出現在她前面露過的……對面至親親人的臉。
那旖三歲時都沒有對她撒過嬌,這都是大人了,反而開始撒嬌了。
「奶奶,您一直很疼那旖,那旖都知道。」
「那旖有一個秘密,連對媽媽都沒有說過,現在我能不能告訴你啊……」
老太太看了她許久,被棒針戳到手心都沒有感覺,按捺著被孫女分享秘密的喜悅,裝作不在意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