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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勖把燭臺舉高了些:「色彩基調熱情飽滿,側重寫實。這幅《草地上的聖母》,我也很喜歡,你真應該在白天的自然光線下仔細看看。」
荀勖聲音輕下來,顧願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沉浸式的笑意:「色彩非常、非常豐富,不可思議的炫目但又不可思議的柔和舒緩,拉斐爾真的是天才,他巧妙融合進去那麼多『圓』的元素,用筆觸把你所見的顏色都變成了光。」
他盯著這幅畫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掃了一眼大廳:「這座城堡的主人的品位實在不錯,但從掛畫來看——那邊、喬託的經典透視作品,還有文藝復興三傑的畫比比皆是。熱愛自然、人性,充分尊重人『之所以為人』的自身價值,這不該是n公爵的價值取向呀?」
荀勖輕嘆了一聲:「實在是違和。這樣的城堡、這樣的主人,他家的佈置不該是中世紀風格濃重的刻板宗教故事嗎?怎麼?教廷的狗居然是這些藝術大家的崇拜者?」
顧願沒有接話,而是背手圍著荀勖走了小半圈,最後停在他面前:「我在神父的房間中看到過《論兩種新科學》。」
「這本書?」荀勖慢慢眯起眼睛,「聽著耳熟。」
顧願笑著說:「伽利略的大作,但因為他老人家被宗教審判,這本書不被允許在義大利出版,伽利略去世前四年才得以在荷蘭出版。」
荀勖微微瞪大眼睛:「這!實在是太矛盾了,我想不通。」
「是啊,這位n公爵——不知道殺了多少平民跟宗教改革激進者,」顧願按住自己的下巴,低頭陷入沉思,「多少有點叛逆啊?」
鏡頭一轉,回到這位「叛逆」的n公爵起居的客房——
暖融融的燭光下,杭修途正坐在床邊和杭楊面對面說話,突然,杭楊像一隻受了驚的貴族貓,纖長的食指按上杭修途的唇:「等等。」
杭修途幾乎能看到杭楊腦袋上豎起的兩隻貓耳,也不說話,就任由他按住自己的嘴。
「主人,」杭楊跪坐在杭修途面前,幾乎把自己整個上身壓進他懷裡,貼在杭修途耳邊輕聲說,「他們出門了。」
彈幕當場狂喜:
[臥槽對不起!媽媽錯了!不需要直球表白!釣系yyds!]
[釣而不自知yyds!]
[狠狠擦鼻血,楊楊你好會!]
[啊啊啊!你倆給我滾去談戀愛!我來替你們打架!]
杭修途卻笑著拍拍杭楊的背:「沒事。」
這邊兩位前後腳出了房門。
「他們朝哪走的?」杭修途看向杭楊。
杭楊一手拿著燭臺,慢慢閉上眼睛小聲說:「向右,出了長廊,他們現在是在……一樓的大廳裡,應該是在交談。」
「那我們去三樓吧,」杭修途伸手揉了揉杭楊的頭髮,「別驚動他們。」
杭楊皺起眉,握住燭臺的手不自覺地加了力道,但杭修途的手隨即輕輕覆了上去,不由分說把杭楊手裡的燭臺「搶救」了出來。
「好端端的東西,」杭修途在杭楊眉心輕輕點了點,「這麼用力做什麼?」
「主人……」杭楊捂住眉心,表情沒什麼大幅度的變化,但大眼睛裡明明白白掛著兩個字——委屈。
不只是觀眾,杭修途也頂不住這樣的眼神,牽起杭楊的手走向樓梯口:「走吧。」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上三樓,杭修途把燭臺放在小天台的窗框上,一撩自己的長袍,在窗邊坐下。
他看向窗外,在自己身邊拍了拍:「來。」
杭楊乖巧地走到他旁邊坐下,胳膊圈住自己併攏的雙腿,整個人習慣性地縮起來,他看向杭修途的眼神沉默、溫柔,柔軟到把一群觀眾萌得心肝直顫。
「暴風雪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