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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保齡球，我叫了好幾個人呢。”
“我沒空，等會兒要出去。”
“去哪兒啊？”
“學校。”
白欽愣住了：“什麼學校？你去學校幹嘛？”
“看油畫展。”
白欽眨了眨眼睛。
去學校看油畫展？
哪個學校的油畫展這麼有面子還能讓賀宣跑一趟？
白欽咬著煙頓了頓：“不會是……向邊庭小同學的學校吧？”
賀宣點了點頭。
白欽猛地吸了口煙，拿起賀宣桌上的菸缸把菸頭懟進去捻了捻，表情很吃驚：“您這手可伸得真夠長的啊。”
給賀宣發邀請函的是向邊庭學校油畫系的一位副教授，賀宣大學是在法國唸的，那位副教授是他的大學校友，高他兩屆，跟他同專業，都是學油畫的。
因為是同鄉，在校的時候賀宣跟她很處得來，畢業之後還經常聯絡。現在兩人都有各自的圈子，聯絡得不怎麼頻繁了，但關係還是挺好的。
賀宣平時收到的各種展的邀請太多了，除非是他感興趣的，不然他一般不會去，今天這個本來也沒打算去。
下午最後一節課快結束了，班裡的同學早就已經蠢蠢欲動，向邊庭拿出手機給賀宣發了條微信。
向邊庭：賀老師，我一會兒來工作室給你送戒指
他已經不指望賀宣能回了，這個點賀宣十有八九在工作。他剛把手機放回桌肚，忽然聽到“嗡”的一聲，賀宣竟
然回訊息了。
賀宣：我在你學校
向邊庭看著螢幕一愣。
聊天介面繼續彈出訊息。
賀宣：你不在學校？
向邊庭：在的
向邊庭出神地看著聊天頁面最上端“對方正在輸入”那幾個字，腦子有點懵。
賀宣：在哪？
向邊庭：教室
賀宣：在上課？
向邊庭：嗯
向邊庭：你怎麼會來我們學校？
賀宣：來看畫展
賀宣：什麼時候下課？
向邊庭：305
賀宣：嗯，我過來找你
向邊庭：嗯？
賀宣：不是要還戒指嗎
向邊庭心想也好，省得他去工作室跑了一趟了。他給賀宣發了個定位，把大樓名字和教室號告訴了他。
向邊庭忽然想起來他們學校也挺大的，不知道賀宣從哪邊過來，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向邊庭：要不還是我來找你，我們學校有點大
向邊庭發完這句還在編輯後面的，還沒傳送出去就看到賀宣回了一句：迷路了我會給你打電話。
向邊庭很低地笑了一聲，把剛打好的字都刪掉了，回了一個字：好
給賀宣發定位的時候向邊庭沒想那麼多，直到下課鈴聲響起，一群人魚貫湧出教室，緊接著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向邊庭才方覺大意了。
林羽赫正收拾書包，抬頭往門口看了一眼：“怎麼外面這麼吵？”
向邊庭猜到這動靜是賀宣引出來的，出門一看果不其然。
教室前門出去就是連廊，賀宣站在連廊的窗戶邊，身邊都是學生，那些學生倒是沒圍著他，就是繞遠也要從他跟前經過，經過的時候都在看他。
“我操？”林羽赫驚呆了，“賀神？”
賀宣神情淡淡的，忽然往教室門口掃了一眼，跟向邊庭四目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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