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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仔細清理著傷口,一面儘量讓動作輕緩些,“這種藥,不夠好。”放下木籤,手中執了一隻瓷瓶,將軟塞拔去。
傷處的血已經不再湧出,藥膏均勻地細細塗上,從綻開的皮肉周圍直到翻開的肌理,冰涼的膏體都一點一點將其覆滿。葉孤城因藥力的強烈刺激而略簇了簇眉峰,西門吹雪見狀,手上的動作便更輕柔了幾分。
正值此時,忽聽閣外有人道:“稟王爺,瑞王到。”
十四。 是。。。他?!
“勖膺聽那幾名侍衛稟報,說大哥似是受了傷……”
瑞王還未及步入偏閣,聲音就自外面傳了進來,話音甫落,便已跨進門內。
葉孤城命人給他搬了一把螭紋大椅,然後揮退侍人,並不提及自己傷勢,只道:“本王今日無取而返,不知你卻是收穫如何了。”
他淡淡說出這一番話時,卻不知方進到閣中的瑞王,已是心中劇震以極……
男人端坐在距前方三四丈遠處的軟榻上,上身坦裸,旁邊同樣坐著一人,正用白絹為其裹纏著胸膛處的傷口,然後仔細繫結妥當。從側面看去,五官如同刀斧削就,眉眼冷冽,神情寒峻如冰。而向來不喜與人肢體相近的兄長,此時卻任由那人替他披上一件短襦,又繫住衣帶……
倘若眼下這人只是一名婢僕,這番動作,也當屬尋常,可若是這舉動由一名並非醫士,亦非侍人的男子所為,即便二人身為知交,也已透著些異樣……
何況那人孤高傲寒至極,又怎會做此服侍他人之舉?
長身似劍,白衣無塵……
……西門吹雪!
瑞王只覺心中大震,不過片刻之間,以往種種,已盡皆呈現至眼前。平南王府中一居月餘,可竟無人能見其蹤跡,兄長一向冷情淡意,於情愛一事之上,並無熱心,自己從不知其曾對何人加以青眼,卻忽聞對方屬意於一名男子……
原來竟是,他!
那日男人陷於地陵之中,眼前這人無休無眠,鑿地裂石,其後又日夜看護,隨身不離……當時自己只當他二人素日交厚,並未覺出不妥,但此刻細思,卻又怎是一句‘知交之誼’可言!
一旦思及至此,往日種種形容,一件件,一樁樁細細考量,不由得,豁然明朗……
原來如此!
原來竟是如此!
心中有如掀起驚濤駭浪一般,狂怒,嫉妒,憤恨,震驚……
怎麼會是,他!
既非傾國之美,亦無柔婉姿性,為人孤介,無心無情……
為何你會選擇,他!
然而縱使心中種種念頭如同翻浪,連腳下也幾乎立足不穩,亦不過是片刻之間。瑞王巨震之下,卻仍知自己萬萬不可透出異樣,顯露端倪,於是強自暗暗一咬舌,清醒心緒,面上異色只一閃即逝,既而便在椅上坐下。但籠於寬大袖內的雙手,指甲已緊緊扣進掌心之中……
“勖膺今日為勝大哥,策馬行了許久,只為尋些大野物。只是冬日天寒,極少有野獸出沒,何況還要尋那大些的。因此眼下雖也打到幾頭兇惡畜生,卻也因走得久了,直至方才才回返至原處,聽了侍衛所言,便來此探望大哥傷勢。”
瑞王面上神色自若,目光並不看向西門吹雪,袖內雙拳卻已緊攥,指甲扣進掌心,就有絲絲血流洇在袖中。西門吹雪神情仍是一貫的冷淡,徑自從旁邊的鐵梨木小几上拿起茶壺,往一隻杯子裡斟上茶,喝了一口。
葉孤城道:“本王一時不慎,些須傷患,亦無妨礙。”瑞王聽了,道:“雖是如此,大哥也應保重才是。”忽笑道:“大哥將彩頭留與我,但勖膺也算不得勝出……”
葉孤城淡淡道:“本王中途離去,自是敗了。”瑞王點頭一笑,轉而又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