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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獸擒住。那豹逃得極快,但烏蹄雪花驄四蹄發力,終究還是漸漸拉近了距離。
一人一馬追了一時,葉孤城右手五指微張,眼看著便要趕上那花豹,將其捕獲。
便在此時,忽聽一聲狂吼,隨即一道黃影自林中撲出,吊睛兇目,竟又是一頭成年花豹。葉孤城微一揚眉,開弓就將箭尖對準了這豹子。
便在這時,先前他追著的那頭傷豹忽哀吼一聲,前肢一軟,登時就滾倒在雪地當中。葉孤城頓了頓,卻見後來那頭花豹猛地向其撲去,在傷豹面前立住,然後低頭去舔它的傷口。葉孤城目光落在地上,就見雪地裡零星一路滴著猩紅的血點,襯著潔白的積雪,格外醒目。
葉孤城止住了馬。花豹抬頭齜齒,護在傷豹身前,兩眼牢牢盯住不遠處的一人一馬,喉中發出低低的嘶吼。
葉孤城坐在馬上,手中挽起的長弓緩緩鬆開。他靜默了片刻,忽又有一頭小豹從林中跑出,奔至先前的兩隻成年花豹身邊,嗚嗚而鳴。葉孤城微微斂眼,沉吟了片刻,終於翻身下馬,朝著三頭花豹走去。
並未理會疾撲而來的大豹,葉孤城手上一揮一帶,便將其甩到一旁,既而走到那頭傷豹面前,低下身去,用右手握住上面插著的箭矢。旁邊的小豹低吼著撲上來撕咬,葉孤城袍袖輕拂,就將它盪開一丈餘遠。
兩指夾住箭身,稍一使力,只聽一聲脆響,箭桿登時從中斷開,與此同時,就聽身後風聲響起,伴隨著野獸的嘶吼,葉孤城回頭向後看去,同時左臂微揚,一掌拍開重新撲上來的花豹,卻只是將其擊出十餘步遠,並不曾傷及筋骨。但就在此時,就聽一聲衣帛裂響,葉孤城眉峰突地一皺,隨即腳下倏然向後滑開幾尺。
胸前衣物已被劃開,點點血跡迅速洇染了白色的衣衫。那傷豹一爪之下,不但抓透了幾層袍服,且又傷到了皮肉。葉孤城蹙眉,低喝道:“好孽畜。”上前幾步,一手拔出那斷開的箭矢,然後回身上馬,點了幾處穴道止住血,既而策馬朝原路返回。
待回到原地,葉孤城拿下頭上的玉抹額,交與其中等候著的一名侍衛,道:“本王有事回府,此次賭獵,便算瑞王勝了。”幾名侍衛眼見他胸口處血跡斑斑,遞下那彩頭後便策馬而走,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得面面相覷。
十三。 其為耽兮;何我所悅
葉孤城一路策馬而回,行至王府大門前,門口的幾名侍人忙上來牽馬,卻忽見到他身前的片片血跡,不禁大驚,於是就有人急急奔入府中去稟報管家。
葉孤城下馬進府,徑自朝後園走去,不一時,就見管家帶了人迎上,將葉孤城請入房中,隨即命人遣醫尋藥,王府內登時忙碌起來。
偏閣內地氣和融,遍籠暖爐,溫煦如同五月的春日。彼時閣中錦帷重重曼疊,偌大的室中十分安寂沉靜,只偶爾有侍女往來端水遞巾的輕微腳步聲響起。
閣內中央設著一架七尺寬的金絲楠木蛟紋軟榻,榻上鋪著厚厚的繡褥,直拖到地面,榻上堆疊著五六隻慄玉芯綴流蘇的軟枕,葉孤城倚在上面,上身衣物盡除,露出赤坦著的胸膛,幾道深深的血痕從右邊鎖骨下方直斜拉至左胸處,約有半尺餘長。太醫細細清理著傷口,一邊恭敬地問道:“敢問王爺,此傷可是因虎豹等大野物所致?”
葉孤城因傷口處的疼痛而略略皺一下眉,道:“不錯。本王方才打獵時,不慎被一頭花豹所傷。”
太醫點一點頭,不再多言,只讓旁邊伺候的侍女用絹巾沾了溫水擰乾,擦淨葉孤城身上的血跡,自己則從一口木箱內取出幾隻瓷瓶,又對管家說了幾味藥物和劑量。管家聽了,即刻便命人速速前去取來。
直至近一個時辰後,一切皆已收拾得妥當,管家於是摒退眾人,只自己留下來伺候。
鎏金獸頭銅爐內燃著靜神用的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