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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出這等事,縱然是不對,可他畢竟年紀還小,能知道什麼是非?一個丁點兒大的孩子,若不是心疼你,又怎麼會如此?你這當爹的倒好,一頓巴掌就叫他在床上至少要躺上兩日。。。幸好如今沒什麼大礙,要是當真把他打出個好歹,朕就這麼一個長孫,他若有些山高水低,朕眼下也是土埋半截的人,即便再多活幾年,也沒什麼意思。”葉孤城見父親已是有些傷心,因此不好多說,只道:“。。。兒子再不會如此。”景帝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朕也知道你一時氣惱,也是人之常情。。。”他輕輕替葉玄拉上了褻褲,扯過一條紗被蓋了:“朕已問過了,其實朕的孫兒說得也沒有錯處,憑他什麼人,只要你想,就都要得。你是天子,是這萬民的主子,莫說是一個五品官員之子,即便是當朝一品大員,甚至於宗室子弟,哪一個你不能要?昔日衛青官拜大將軍,霍去病拜驃騎將軍,封景桓侯,這二人何等位高權重,不也仍是在武帝身邊伺候!你昨夜既是已臨幸過那男子,不如就留了他在身邊,也能稍稍減些寂寞。”
葉孤城淡淡道:“。。。兒子昨日,並不曾當真碰過那人。”景帝聞言,不由得凝目瞧他,半晌,才慢慢說道:“。。。罷了,朕也不管這些,你願意如何,便去罷。”葉孤城道:“。。。兒子留在此處,陪父親說話就是。”景帝拿起一塊擰淨了水的溼帕子,給葉玄輕輕擦著發熱的額頭,道:“不必了,南康吃了藥,如今也沒什麼大事,有朕在此看著,也就夠了,你且回去罷,明日還要早朝。”葉孤城聞言,見兒子確實沒有什麼大礙,又有景帝陪著,況且景帝因自己打罰了葉玄,心裡仍有些惱他,因此就也不再堅持,又坐了一會兒之後,便出了東宮。
及至回到乾淵宮之後,已是到了晚間時分,葉孤城沐浴梳洗完畢,便讓人將晚膳擺上來。
葉孤城用飯時,向來並不喜歡讓人在一旁伺候,因此宮人陸續擺好晚膳之後,便都盡數退了下去,只留葉孤城一個人坐在桌前。殿內已經點上了宮燈,桌上擺著二十餘道精緻的菜色,其中有許多都是從前西門吹雪一向喜歡吃的,葉孤城慢慢拿起筷子,略微揀了幾樣吃了兩口之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蝴蝶素八珍湯。便在此時,葉孤城手上突然一顫,手裡拿著的湯匙幾乎登時落進碗裡,他用力定一定神,半晌,才極緩極緩地回過了頭去:“。。。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一身玉白的薄衫,靜靜站在燈光當中,葉孤城凝神看了他許久,才慢慢開口道:“。。。西門莊主入宮見朕,可是有事。”西門吹雪微微點了一下頭,既而就將手上拿著的東西遞了過去,葉孤城沉默著接過,開啟上面包著的雪白絲綢,裡面,是一把通身純白的長劍。葉孤城用手慢慢撫摩著冰涼的劍身,垂目道:“。。。畫影?”西門吹雪略略頷首,道:“。。。昔年我曾應過辰兒,待日後他冠禮之時,會將此劍送他。”葉孤城聞言,無聲地微笑了一下,道:“。。。原來如此。朕記得當時,也曾允諾等他弱冠之際,將平生所藏的十數把好劍,任他選取一柄。。。如今辰兒已有十九,明年倒也就是時候了。”西門吹雪道:“。。。此物交與陛下,待他弱冠之時,便交與他就是。”葉孤城微微笑了笑,將那劍緩緩握緊,道:“。。。也好。”
西門吹雪立在當地,目光不經意間掠過了對面牆上的一幅畫卷,那畫上有人橫簫在手,白衣煢立,勝似初雪,發如黑瀑一般,圖畫兩旁用雪白的輕紗半掩著,紗上疏疏落落地繡著幾朵寒梅,畫像上用工筆提著一行墨字:劍吹白雪妖邪滅,袖拂春風槁朽蘇。整幅畫筆法清雋峻拔,人物靈逸傳神,西門吹雪一眼便認出是出自於葉孤城的手筆,不由得微微一頓,隨即就收回了視線,卻忽然聽見葉孤城說道:“。。。西門莊主此時前來,想必還不曾用過飯,若是莊主不嫌棄,不如便在此與朕,一同簡單用些罷。”西門吹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