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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養母趙貴妃和一眾大臣的扶持下,二皇子高騫被冊立為皇太子,同年九月順德帝忽得頑疾纏身,次年太子高騫登基,順德帝成為開國以來唯一的一位太上皇。
天熙五年,順德帝駕崩,趙太后頒布遺詔,將皇城中稍有軍權的親侯盡數派遣……
山間薄霧冥冥,幾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錯落相對,修竹抬頭凝望著此間地貌,隱隱覺得冠蓋京華的謁都似有風雨欲來。
「修竹。」裴熠察覺到他的異樣,勒住馬韁,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次回京,你的身份和司漠一樣都是我的護衛,不可惹殺身之禍。」
修竹沒有立即回答,依舊盯著詭變的雲層,神情蔚然不變。
「修竹,侯爺跟你說話,你發什麼呆。」司漠執起劍鞘,朝他肩頭碰了一下。
「侯爺放心,我不會自尋死路。」修竹垂眸,「更不會連累侯爺。」
裴熠勒住韁繩,面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我並非是怕被你連累」
馬蹄聲替代後頭的話,他想起在禹州初見這少年的模樣,那時他約摸是司漠如今這般年紀,明明該是個驕養的小公子,渾身卻遍佈傷痕
裴熠有心責備,卻也不能像訓斥司漠那般訓斥他,「只是畢竟你身份特殊」裴熠語氣無奈,剛想提醒,就被司漠這沒大沒小的侍衛搶在前頭。
「修竹你怎可如此肖想侯爺,侯爺為了帶你回來,想了諸多法子,冒了多大的險你不知道啊?」
司漠說的這些,他自然是知道的,以侯爺如今身處朝堂中的尷尬地位,他的身份無論被皇上還是太后查到,都將是拿捏侯爺的一個把柄,帶自己回京這件事其中的利害不言而喻。
修竹為自己的一時的失語愧疚不已,只是再回這個地方,從前種種不免又浮上心頭,像那長空散了許久的積雲,復又攪進了一處,難免心有淒楚。
踏雲似乎懂主人的心思,立刻甩開眾人,在開闊的天地間響亮的長嘶一聲。
作者有話說:
裴熠是攻,修竹不是受,但也是個重要角色,受在下一章出場。
(一般新君登基第二年會改年號,架空文希望大家不要太細究。文中大概會提到三朝,順序分別是宣德帝,順德帝,天熙帝)
第2章 回京(二)
天熙帝九歲登基,登基之初便是趙太后代行處理軍國事物,直至成年才開始親政。
然而四方異族皆以大祁國君羸弱,屢屢來犯,卻不曾想大祁國力繁榮,雖是幼主臨朝,卻內有太后兼政,外有禹州軍和北威軍兩大軍隊鎮守,以至異族屢戰屢敗,終不敵大祁,多年戰爭未果,紛紛出降表求和。
謁都城中繁華富裕,來往客旅絡繹不絕,就連尋常百姓,都透著天子腳下的富貴氣。
城中最熱鬧的地方要數主街上的一家曲館,名為霓裳閣,因曲調新鮮,頗具靈氣,在謁都享譽一時。
霓裳閣的閣主花月林籟泉韻,極善音律,詩書也頗有一手,相較於其他的樂伶,更顯文雅,她常以詩樂會友,每月都會給京中一些愛好詩書音律的友人廣發邀帖。
因此也常有霓裳閣主,一曲千金的事跡在謁都流傳,儘管花月一曲天價,但謁都最不少缺的就是財閥,故每日來霓裳閣聽曲的仍舊高朋滿座。
若只歌風花雪月,便多少有些小家子氣,霓裳閣時常有新曲頌唱邊關的家國情懷,是以頗受謁都城中的一眾只在話本里見過戰場颯姿的世家公子青睞。
這一日午後,霓裳閣中座無虛席,正臺之上,一縷縷琴音從捲起的隴色珠簾中傳出,音韻婉轉,讓人聞之如沐清風。
只見珠簾後隱約有個女子倩影,她一人彈唱,新曲舊詞,每一撥絃音都令人耳目一新,一曲完畢,引來齊聲歡喝,正臺上的金葉子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