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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的幅度被迫變大,她挑眉,轉臉回頭。
沈岐遠胸膛起伏,雙手捏著她的肩,墨瞳裡帶了點懊惱。
“我重新回答一次。”他跑得有些喘,“你若去徽州,我會不高興。”
淺棕的瞳孔微微一縮,如意歪了歪腦袋:“嗯?”
“我不信他比我厲害,也不信你更願意跟他同行。”他咬牙,“若真是如此,我便與他比一場。”
“他能給你的東西,我都可以給。”
“你不要同他走。”
難得沈岐遠說話又急又亂,哪裡還像個修行千年的厲害人物,反倒更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如意很想笑,但她笑不出來,心口莫名就縮成一團,手指也跟著顫了顫。
好像有積攢了幾千年的委屈在這一瞬驟然轟塌,伴隨著他無數次沉默的畫面,攪合著她每一次毫無回應的奔赴,將她強撐著的理智一點點壓垮。
酸澀脹滿咽喉,她啞聲問:“早作何去了呢。”
若現在真是兩千年前,若他早這般坦蕩地開口,他們的結局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吧。
沈岐遠看著她發紅的眼眸,更加手足無措:“我,我不知道。”
不是誰天生下來就通情愛之事的呀,他從小就被作為修神者培養,所有人都只告訴他怎麼做才能更優秀,能更順利地成神,沒有告訴他遇見心動的人該怎麼辦。
在他的認知裡,兒女情長是荒廢修神的毒物,他避之尚且不及,又怎麼會主動迎上。
可是,他現在想明白了,她在預示夢裡成妖帶給他的痛苦,遠比任何事都來得重,既然如此,只要他將她留在身邊,只要她不離開他的視線,那或許就還有救。
沈岐遠伸出手,緩慢又堅定地覆上了她的掌心。溫熱濡溼的觸感,和著他自心脈穿來的動靜,咚咚作響,如同擂鼓。
如意笑著蹲下身子,將頭埋進了臂彎。
“是真的就好了。”她沙啞地喃喃。
沈岐遠以為她不信,手收得緊了些:“這就是真的,你沒有做夢,我也沒有。”
“嗯。”
無力的疲憊感席捲全身,如意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還去徽州嗎?”他跟著她蹲下來,皺眉問。
“讓我想想。”她戲謔地側過臉,露出一彎漂亮的眼尾,“去還是不去呢?”
沈岐遠惱了:“你分明說我好好回答你就重新考慮。”
“是呀,重新考慮,可考慮的結果未必就是不去。”她勾唇,惡劣地捉弄他。
沈岐遠氣得牙癢癢,乾脆身子一低將她抱了起來。